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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从茶楼里出来的时候是皱着眉头的,她有些不忿的瞧了一眼茶楼二楼,方才自己和谢云笙坐着的方向,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真是一个小狐狸!
虽说谢云笙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但是他却也提出来了交换的条件,而且这个条件……虽然说裴音并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一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首先就是祖母那关,之前她甚至不放心的让常嬷嬷过来告知自己,今儿个她出来一趟,回去就要变卦,也不知道祖母心里会怎么担心呢……
“小姐,您真的要答应小侯爷么?奴婢瞧着……瞧着这件事好像不怎么妥帖。”
自家小姐的眼神,绿珠是全都看在眼里的,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道。
她原本是想说这小侯爷看着不怎么靠谱的,现如今倒是改了话头,对方到底是权贵,她一个下人丫鬟不好直接议论。
可是在绿珠的眼里,这小侯爷着实是不靠谱的很!
之前小姐和苏掌柜的帮了他那么大的忙,这人怎么现在还在小姐的面前拿乔呢!
绿珠瞥了一眼自家小姐黑的好像墨一般的脸色,到底还是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免得惹了小姐更加不开心。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如今是我有求于他,他这样要求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说服祖母了。”
裴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便上了马车。
只是刚被绿珠扶着坐在软榻上,绿珠便眼尖的瞧见了角落里放着的字条,眼疾手快的将字条拿了起来,递给了裴音。
字条上的字迹简单,不过寥寥几个字,裴音看完却是无奈的叹气。
嘴角却是忍不住勾起几分笑意。
谢云笙的性子,当真是同儿时一模一样,哪怕如今承袭了爵位,怎么自己瞧着他也没有半分稳重的样子呢?
“小姐,这字条上写了什么?是什么人放的呀?”绿珠好奇的问道,却很有分寸的没有凑上来看,“方才我们来的时候,车夫怎么都没提到有人靠近过马车呢”
“他身边的那些暗卫功夫了得,哪里会让我们发现什么端倪?”
裴音嗔怪一样的说了一句。
“小侯爷传来的消息,说方才那所谓的交换条件,只不过是同我的玩笑而已,我让他做的事情,他自然会找机会做了,好让我能成功离开盛家。”
刚才就觉得奇怪,谢云笙怎么会提出那样的条件,裴音心中还紧张了一瞬,不过后来瞧见这纸条,心中那怪异的情绪就安定了下来。
原来只是玩笑啊。
不知道为何,心绪安定之后,便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失望。
应该是错觉吧?
裴音没有过多的在意,和绿珠一路说笑着回到了盛家。
而瞧着马车渐渐远离酒楼的谢云笙,单手支撑着靠在桌案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懊恼的神色。
“……主子,属下直言,主子没必要让属下送上纸条。”
一边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露出几分不解神色,忍不住开口说道。
“墨衣,你不懂。”
谢云笙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若是真的要求她这么做,那才是坏了我们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趁人之危算什么事?”
“况且,之前她和她那位好姐姐帮了我不少忙,若是没有平笙坊的助力,我也不能这么快扳倒谢安。”
提到谢安的名字,他这张带着几分少年俊朗的面容上,染上几分阴霾。
他并非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手下留情,只不过若是真的赶尽杀绝,未免会连累他日后的路,也会连累林家和母亲。
世人眼光如此,不管怎么样总是要顾忌三分。
况且贵妃和五皇子,也不会乐意见到自己是个这样心狠手辣,一点儿血缘之情都不顾及的人。
有软肋的人更好操控,他必须要让五皇子放心。
只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母亲。
知道一切的人只有从头到尾参与了这件事情的,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暗卫墨衣。
“老侯爷那边,需不需要属下派人去盯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在朝堂之中经营了这么多年,就算回了白县,也难保不会翻出风浪来,你姑且派两个人去盯着,不要让他能翻身。”
谢云笙满不在乎的拨弄着手里的茶盏,脸上的笑却是浑不在意的。
他这么做,也不过是因为生性谨慎罢了。
谢安带着那对贪图他权势地位的母子去白县,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自己让五皇子将那对母子一起送到白县,可不是为了有人能够照顾谢安。
那女人原本可以成为侯爷的妾室,而那幼子,原本可以成为侯府的庶子,日后和自己分侯府家财,争一争忠勇侯的爵位,如今一朝身份一落千丈……只怕白县,还有的闹呢。
“对了,平笙坊那边,原也是贵妃娘娘的产业,其实倒也不算是帮了主子您。”
“你今日的话似乎有些多了。”
谢云笙看了一眼墨衣。
“主子恕罪,属下只是……”
瞧见对方马上就要跪下谢罪,谢云笙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当年意外之下救下孑然一身的墨衣,墨衣便一直把他当成主人来对待,为他出生入死打探情报,四处布局这么多年,谢云笙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友了。
“我只是玩笑一句,你怎么还当真了?你帮我做事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
谢云笙道。
“贵妃和五皇子并非瞧着那样单纯,她二人若是城府不深的话,怎么可能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若不是平笙坊的苏掌柜的替我们牵线搭桥,只怕贵妃不会这么轻易的帮我做事。”
闻言,墨衣心中一惊,眼神中露出几分讶异。
平笙坊的掌柜的苏眉儿,墨衣和谢云笙唯一知道的便是她是从教坊司里跑出来的,至于是怎么搭上贵妃娘娘,成了贵妃娘娘手下举足轻重的人,二人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了,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