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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割地!是什么意思”翟永寿和郭刚同时瞪大了双眼,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的将容媚的话重复询问了一遍。
“当然就是字面意思。”容媚不耐其烦的又向两人回答了一遍。
说完后站起身来一改刚才的冷淡,对两人温柔一笑,很是客气的邀请两人入座,“两位老哥别光顾着站着,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商量,不能伤了和气是不”
翟永寿和郭刚明显跟不上容媚的节奏。
商量不能伤了和气
那刚才甩脸摆架子的是谁
本来觉得自己也算是变脸速度比较快的人了,但与眼前的这位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一会儿冷着一张脸不接受道歉,一会儿又能态度友好的邀请人入座。
哎,鸿门宴,赤裸裸的鸿门宴。
可这还是自己摆的鸿门宴,说出去谁信
割地赔款这是把他俩当日本人呐。
容媚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俩一口气赌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得不到疏散,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让他俩又不得不遵从,实在是胆小。
两人不得不又重新坐了下来,和容媚好好“商量”。
郭刚笑得比哭还难看,“是的,不能伤了和气,就是不知道妹子你说的这地是怎么个割法,哎,还有我这也没有地可割啊,要说地,也就还有套房子,但那房子里头住着我一家老小呢,房子里倒是有个小院儿,平日里我娘在里边儿种了点菜,妹子要是不嫌弃,那我家那小院儿就留给妹子种菜”
说是割地,郭刚心里还是有点觉悟的,他一个城镇人口,上哪儿去来的地,也就单位里分了套住房,算得上容媚口中的地,但那房里还住着一家大小,总不能他们一家出来住大街吧。
一想到容媚要真心狠,非要他那套房子郭刚就头疼又心慌,那可是他唯一的家产了,这是万万不能赔给她的。
可不赔那又用什么抵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钱么。
但现在他手里是真没钱给了,那怎么办,就只有打欠条了。郭刚甚至都已经想着此刻就把笔拿出来把这地割了算了,和容媚过招,这不仅是对他经济上的摧残,更是对他精神上的折磨。
容媚莞尔一笑,“郭主任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么说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那吃人的老虎呢,连老人小孩儿都不放过,都说了不能伤了和气。”
边说边起身拿过桌上的酒瓶,往郭刚和翟永寿杯子里倒着酒,脸上堆满了笑,“这地哪用得着郭主任亲自割,我这不是和许大哥自己搞了个小建筑公司,打算折腾折腾么。”
翟永寿本就是个人精,一听容媚处处点的都是郭刚,并没有提及他的名讳,立马接过了容媚倒满酒后递过来的酒杯,双手端了起来,笑说道,“真是恭喜啊,没想到妹子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办起了公司,将来指定是要成大老板的。”
这次容媚也终于端起了酒杯,“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公司,这不才刚起步,要想发大财,还得要翟所长多多帮衬才是。”
说完便和翟永寿碰了一下,在碰杯时,杯沿更是稍稍往下压了压,将翟永寿的杯底给托了起来。
对容媚的这一举动,翟永寿心里是又惊又喜,同时这心里那口气更是放下了不少,“应该的,妹子客气了,能找我,说明是妹子看得起我,以后有啥事,就跟我这老大哥说一声,能帮忙办的事情,我这绝不含糊。”
虽然他对容媚有所得罪,但罪不至郭刚,顶多也只算是个郭刚的从犯,且当时也是出于无奈的选择,事后他也积极表态,自己主动承担了经济赔偿,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庆幸当初自己的主动。
一旁的郭刚看着两人就这么碰了杯,一口饮尽。
翟永寿放下酒杯,对着容媚夸赞道,“好酒量啊,妹子这是。”
容媚将见底酒杯放在了桌上,“这不是碰上了翟所长么,那我就不客气了,将来要是遇上了什么事我可就直接向翟哥开口了。”
这是和解了
直到此刻,郭刚都还有些迷糊,更加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容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明明就是个刚长齐毛的丫头,这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却比他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还多,还有这姓翟的,也是个老奸巨猾的。
郭刚也不示弱,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举到容媚面前,“就是,妹子你要是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尽管开口,我郭刚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的替妹子去办到。”
漂亮话难道只有他翟永寿会说他郭刚就不会说了
他能说得更漂亮!!!
容媚那娇艳欲滴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地伸出她那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
然而,对于郭刚刚刚所说的话语,她仿若未闻一般,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自顾自地将瓶口对准自己面前的酒杯,缓缓倾斜着瓶子,让那琥珀色的液体汩汩流入杯中。
在这个短暂而又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郭刚只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了一堆尖锐的针毡之上,浑身都不自在,度秒如年,一双端着酒杯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进不得退不得。
想要收回吧,又不敢,想要一饮而尽吧,但容媚尚未表态,万一惹得其不悦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他只能尴尬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精神饱受着摧残。
容媚重新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酒。
就在郭刚快要坚持不住的那一刻,容媚终于缓缓端起了酒杯。
一双蓝眸看向郭刚,“既然郭主任都这般说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说了我要地,要城南的那片地。”
“咕咚。”郭刚的心直往下沉。
明明是这么一张这么妖艳的脸,怎么这嘴就这么毒呢。说出来的话,直接就将他给烫伤了。
容媚漫不经心地又道,“怎么,郭主任不愿割这块地刚还说上刀山、下油锅”
郭刚直叫苦,“妹子,你想要城南的那块地,不是上刀山、下油锅就能办下来的啊,这得是让老哥哥我下地狱了,这片地的标多少人盯着呢,不仅仅是咱啊,还有其他的狼呢,谁不知道这片地肥,这么多大公司呢,妹子你想让我把这块肉送到你这小公司门口来,这”
“不是直接让我去死么呜呜”
说到最后,郭刚甚至将酒杯咚的一声放在了桌上,不管不顾的掩头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