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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受到威胁的老太太还在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因恐惧而发出浑浊的气音。
动物。食材。
黄鳝，鱼，牛蛙，蛇……
“我、我说。”她低声说，“留我一命……带我出去。求你们……”
沈无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始终低头看着脚下，幽深的水域宁静得像没有生命的深潭。
黄鳝，鱼，牛蛙……
“我说。”
老太太脸上摆出一副可怜的哀求表情，那双眼睛却越发浑浊，让人看不清楚。
鱼，牛蛙……
第六层下方还是那样黑，没有一点动静。
“我、我讨厌临阵脱逃的人。”老太太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所以，我给他们的票不是好票。”
“不是好票？”林识渺重复地问了一句。
“对，对。”老太太说，“不是好票。”
……牛蛙！
沈无舟的头皮一麻。
他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牛蛙，不是完全的水生生物，而是两栖动物。
因为是两栖动物，所以牛蛙每隔几秒钟到几分钟，就会浮上水面换气。
但是，第六层下方的水域却始终安静。
没有换气会产生的气泡，也没有波纹或者涟漪、
什么都没有！
“你提前看过规则？”林识渺的声音带上了威胁。
“我……”老太太似乎打了个哆嗦，“我看过……”
“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活？”
怎么样才能活？
沈无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两张【门票】。
规则一直在误导他的思维。
规则并没有说，冰层下方冻着的动物，就是养殖场池子里的动物。
池子里绝对没有牛蛙，可能也没有黄鳝。
那下面，恐怕只有吃人的怪物！
“按照规则的方式。”老太太惊恐地说，“按照规则的方式，下到第六层，用手里的【门票】打开出口。”
林识渺没有立刻答话。
“那些人的门票……”老太太看了一眼肉排的方向。
沈无舟已经知道答案了。
规则第一条。
“养殖场内，有可以作为食材的动物。”
动物的概念，是具有动能的生命体。
因此，冰层里冻住的那些不算动物。
而且已知，水里的动物品种，与冰层中的死亡动物的品种并不相同。
规则第三条。
“请仔细观察楼层特征和养殖场内动物特征，选出真正有用的【门票】。”
既然冰层里的这些连动物都算不上，和水池里的也不是同物种。
那么……
真正能够打开第六层出口的门票，只能是沈无舟这边的15张！
老太太带着痰音的话飘进耳朵。
“那五张票，是打不开出口的。你们，你们要保护好自己手上的票。”
林识渺紧紧盯着她。
“……下到第六层，你们就可以用你们这里的十五张票打开出口。”
“你、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没有？如果、如果没有的话，我……”
林识渺说：“和尚。”
下一秒，是利刃扎进身体的“噗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