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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淬毒的利箭,在他心底撕开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痛意翻滚,令他几近窒息。
他红了眼角,摇着头,急切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书晴,这一切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也想要救你们赵家,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做过努力啊!你不能因为我一点小错误,把我的所有努力都给推翻了吧。”
赵书晴看着沈策州狡辩死不悔改的样子,心底冷笑不止,真是浪费口舌。
与他这种自私自利、执迷不悟之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赵书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厌恶,目光冰冷地看向远方,仿佛眼前的沈策州已然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此刻,她只想尽快摆脱这场毫无意义的纠缠,对着萧慕止说道:“萧王爷,我们走吧。”
萧慕止微微颔首,伸出手臂轻轻虚护在她身后,他带着赵书晴转身,脚步沉稳而有力,一步步远离沈策州。
沈策州望着赵书晴和萧慕止离去的背影,妒火中烧,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猛地握紧拳头,关节泛白,暴起的青筋诉说着他的愤怒,踉跄着追出两步,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不能跟他走,赵书晴,你当真如此狠心,不念三年夫妻情分!”
沙哑的咆哮裹挟着绝望与愤怒,在寂静的街道上久久回荡。
一如既往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赵书晴。
而他沈策州,是一个被负心女抛弃的痴情汉。
赵书晴宛若未闻,径直上了马车,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萧慕止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沈策州的眼睛无比的冰冷。
他侧着身体,风吹动他身上的大氅,金丝绣的麒麟在路灯下若隐若现,彰显他的地位与威严。
“晋安侯。”低沉的悦耳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魄,“你口口声声说书晴姑娘负心。娶平妻的人是你,背叛赵家的人是你,辜负书晴姑娘的人是你。这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如今这般纠缠,不过是满足你的占有欲,以及想要站在道德高点批判书晴姑娘罢了。至于深情,倒不见得有多痴心。”
沈策州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他向前跨了一步,黑眸直直逼着萧慕止,刚才的疯狂沉淀下来了,是无比冰冷的视线:“萧慕止,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我与书晴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萧慕止不紧不慢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轻笑一声,可眼底没有半点笑意:“外人?晋安侯,彼此彼此。不过……相对于晋安侯来说,书晴姑娘,更信任我。”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无形的战争,不同于江梦行的明面上的挑衅。
沈策州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深知萧慕止所言句句属实,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马车上:“赵书晴你以为攀上萧慕止后,你赵家便能得到靠山吗?我告诉你做梦!赵家所犯下的罪,不是谁能够翻的!”
是新皇必让赵家死!赵家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全族灭族。
要是赵书晴能够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有信心保住她!
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与苦衷呢!
沈策州深情款款道:“书晴,我不在意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明白,这世界上只有我沈策州对你才是一心一意的!”
好似深情的话,实则还是把负心责任推到赵书晴的身上。
上了马车后的赵书晴就没有开口,在沈策州说完这话后,她掀开车帷,一张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沈策州略微激动,得意的眼神看向萧慕止,仿佛在说,你看赵书晴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赵书晴看都不看沈策州一眼,对着萧慕止轻声说道:“王爷,该启程了。”
萧慕止闻言轻轻笑了,他整理一下袖口,抬眸看向沈策州,把刚才沈策州对他的挑衅的目光再次回看过去。
气的沈策州当下差点与他拼命,好在理智告诉沈策州,万不能与萧慕止在此时动手。他深知萧慕止武艺高强,身边又不乏护卫,自己贸然冲上去,只会把事情闹得太过难以收场。
沈策州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马,拳头依旧死死地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脸上的怒火与不甘在马车彻底看不见,消失不见了。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簪,在手中反复看着,眼底的疯狂与阴鸷只增不减。
在刚才对峙中,他趁机偷得。
哪怕与赵书晴争吵再激烈,沈策州也没有把蒋氏的事情告诉赵书晴。
蒋氏暂时还不能让赵书晴知道。
因为在蒋氏透露出的破庙中,他看到赵父的回复。
他要用蒋氏钓出赵父,而赵书晴的玉簪也是一个诱饵。
夜幕深沉,沈策州转动着玉簪,心思深沉,转身带着几分狠厉的步伐朝着不远处的巷口走去,那里沈策州的随从牵着马匹正在等着他。
只要登上高位……赵书晴还不是手到擒来。
翻身上马,策马奔腾朝着凌府而去。
此刻的凌府已经陷入寂静中,沈策州径直朝着凌华霜的院落走去。
凌华霜被沈策州的动作吵醒了,她略带不满披着披风坐了起来,看着浑身带着寒气的沈策州,她问道:“如何?”
她眼底没有半点慌张,不管秦文心承不承认,她都有把握,转危为安。
沈策州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间带着几分烦躁。
他轻抿一口,抬眼看向凌华霜,语气里尽是不满与嘲讽:“我在外面吹了半夜冷风,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连句冷暖问候都没有,这就是你身为妻子的体贴?”
凌华霜只觉得沈策州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她也不是能吃亏的主,当下冷嘲道:“你又不是三岁稚儿,又不是无法自理,怎么饿了不晓得用膳,冷了是没手给自己添衣不成?”
沈策州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凌华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好,好得很!凌华霜,你倒是会说!今日的事情若不是你脾性大,何至于让我娘半百老人来接你回府,也不会被秦文心遇到,更不会中风躺在床上!你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就算了,还如此泼辣无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甩袖离开,用力过猛,把藏在袖子中的玉簪掉落在地上,‘当’一声在争吵过后的沉默显得格外的突兀。
凌华霜视线缓缓落下来,清晰看到玉簪上面的“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