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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来了葵水,往往都是第二日来大量。
她捂着肚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下……
绸缎的褥子,已经被血染了风采,染上了。
福无双至,丢人总是接二连三。
梅久有些发愁,肚子也疼,后背也疼,一时不知道是应该捂着肚子还是后背。
若是周围没人,她还能处理下。
眼前这么一座大佛伫立在面前,很是不方便。
“怎么?”傅砚辞倏地抬起了头,“可是哪里不舒服?”
梅久忽然想到白日的嬷嬷,女人懂女人。
她到时候问她要月事带应该能要到吧。
“白日里的那个嬷嬷呢?”梅久问道。
“你是说方嬷嬷?”傅砚辞道。
见到梅久连连点头,神色有些奇怪,傅砚辞蹙起了眉。
“我让她回去睡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跟我说。”
他说着,将书放在了一旁,人上前了两步走到了她面前。
抬手用手背探了过来,触碰了她的额头。
“还没褪热。”
梅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眼下愁得不是上面,是下面好么?
“公子——”梅久不得不道:“时候不早了,公子去忙吧。”
这是她今晚上第二次让他去忙,撵他走了。
傅砚辞抬眸瞥了梅久一眼,“欲擒故纵?”
他不是个有耐心的,平日里也没少有人往他跟前凑,可他根本懒得搭理,也嫌弃麻烦。
如今他见她受伤这才耐着性子在这陪着她。
反而遭了嫌弃。
傅砚辞不着痕迹地轻捏了下手指,压下了心头的不悦。
梅久也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按道理说,恋爱便是怜爱,从哪里出来的?
谈出来的。
眼下周遭无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乃是掏心掏肺的好时机。
奈何身体不允许……
她感觉身下要出汪阳江河了,偏偏女子之事又实在不好说出口。
她抬头望向傅砚辞,他整个人沐浴在烛光下,柔和的烛光使得他棱角分明的脸都温柔了许多。
他长得过分好看,仿佛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罢了,丢人这种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梅久狠下了心,“并不是奴故意撵大公子,实在是……实在是……”
傅砚辞双眉微挑,视线锁定梅久。
但见她双颊通红,难得脸上带着羞赧,如含羞垂头的牡丹艳丽非常。
让人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人有三急。”梅久都要哭了。
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穿的是个假书,人家穿书都是风花雪月,男欢女爱。
怎么她穿书,关键时候要解决的却是生理问题。
低笑声传来,傅砚辞抬手指了指屏风后。
“去吧。”他道。
梅久见他没有换地方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屏风后。
顿时更窘迫了。
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味……这都很尴尬啊。
好在此时傅砚辞终于起身了,梅久感觉后面应该是一片了。
所以尽量避免让人看到自己后背,她尽量倒着走。
傅砚辞本没注意她,不过她这个非同正常的操作,倒是令他多扫了两眼。
随即蹙眉,刚想问你又怎么?
这头梅久后脚跟就被屏风腿儿绊了一下,手扶着屏风才没摔倒。
端庄没有,反而更狼狈了。
傅砚辞摇摇头,抬脚出门了。
其实他方才刻意跟梅久多待一会儿也是想要套她的话。
她虽是丫鬟,可行事又与寻常丫鬟不同。
一则,没有卑躬屈膝的奴性,二则,有时过于胆大。
三则,对身边的之人关爱心软。
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如何,心软心底善良又有着义气,委实有些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