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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下了马。
那马就又缩小了，段轻梅托在手心递给薛涛。
薛涛道：“这马虽好，但感觉没感情，纯粹一个器具。”
段轻梅道：“将来你见了李白，让她给你活坐骑。”
“你也知道青莲？”
“当然。我传授你这个铁马的用法。”
段轻梅说了几句咒语，让薛涛背下来。
薛涛很快记住了，她们就出城。
段轻梅想去看看虎丘，就从西北的阊门出城。走出城门，看到城门旁边贴着一张告示，还有不少人在看。
她们来的时候是走的南门，没见这个告示。
青蛇正在学文，能认识不少字了，就要试试自己的墨水够不够，就挤进去看。
一看吓一跳，根本不用看文字，看画像就明白了，是她和薛涛的画像，画得特别逼真，还画出了她的青绿色头发。
这是一个“除妖榜文”，是官府要招募有法力的修士去抓青蛇。
这时候，那些看告示的人也注意到了青蛇和画像上人很像，都纷纷退开逃走了。
因为告示上说青蛇是凶残无比的妖怪，杀人不眨眼。
这时候薛涛和段轻梅也过来了。
段轻梅笑道：“你们这么有名吗？”
薛涛道：“我以为没事了呢。我和小青以前出门都用梨花仙姑的变易形貌的灵符，最近以为没事了，就不带了。没想到官府还没放过我。”
段轻梅道：“小青杀了三个官兵，不论抓不抓得到，官府总要走一下流程的。”
说着她揭下来告示，在手里一抖就化成粉末飘散了。
薛涛道：“肯定贴了不止这一张，我们别去虎丘了。免得被人举报。”
青蛇则道：“官兵都是些酒囊饭袋，他们能抓住我吗？”
段轻梅道：“但你还是要小心，因为有些闲不住的和尚道士会帮官府做事。”
薛涛道：“就算不怕，再杀人也不好。
段轻梅道：“我有可以让你们幻化形貌的头巾，只是让外人看着变化，并不是真的改变了肉体。你们要不要戴？”
薛涛道：“要戴。”
青蛇道：“我不戴。”
“不管你。”
段轻梅递给薛涛一个红色的头巾，薛涛系在头发上，青蛇看薛涛竟变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了，白发飘萧，佝偻着腰。
“你把我老师变那么老？”
“这是凡人七八十岁的真实样子，让你对她死心。”
“我没对先生动过心啊。”
薛涛哭丧着脸道：“我外表变成七八十岁老太婆了吗？好可怕。我只希望年龄是个数字，不想变成实际的皱纹。”
她把头巾解下来了，就恢复了三十多岁、看着很有活力的青年女子形象。
段轻梅笑道：“就是伪装嘛，这个老只是幻化，你那么怕吗？女诗人不能超凡脱俗呢。”
薛涛笑道：“我就是一个读过书的俗人。能让我变年轻吗？”
“当然可以。”
段轻梅又给薛涛换了一条青色头巾，薛涛戴上去后，青蛇看薛涛是个十二三岁的黄发垂髫少女。
薛涛问青蛇：“现在怎么样？”
青蛇道：“看着像十二三的女孩。”
“好好，我喜欢。十二岁是我信水初潮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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