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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点点头。
“那你早点睡吧！”
李卿卿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晚安！”
“晚安！”
陈然关上门。
早上七点，李家宅子里的杂物间，陈然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手里拿着一杯凉透的咖啡，低头翻看着手机。
“陈然！你又在这儿磨蹭啥呢？赶紧出来，小玖要上幼儿园了，你还不去送他！”
李母尖锐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陈然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推开杂物间的门。
“妈，我这就去！”
陈然低声回了一句，走向李小玖的房间。
李小玖正坐在床上，抱着个玩具车，满脸不高兴。
王枫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笑眯眯地哄着。
“哎呀，小玖别生气啦，叔叔给你买了巧克力，等会儿放学回来，叔叔再带你去游乐场玩儿，怎么样？”
王枫声音温柔，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我才不要你送我，我要爸爸送！”
李小玖一把推开王枫的手，瞪了他一眼。
王枫脸色僵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走进来的陈然，笑着站起身。
“哟，陈然来了，那正好，小玖就交给你了啊，我还有点事儿忙！”
王枫拍了拍手，转身就往外走。
陈然没搭理他，走到李小玖面前，蹲下来。
“走吧，爸爸送你去幼儿园！”
陈然伸手想拉李小玖。
李小玖哼了一声，扭过头。
“我才不要你送，你那么没用，昨天我跟同学说你是我爸爸，他们都笑我！”
李小玖气鼓鼓地瞪着陈然。
陈然手顿了一下，慢慢收回。
“那你想让谁送？”
陈然声音平静，问了一句。
李小玖低头玩着玩具车，小声嘀咕。
“反正不是你，王枫叔叔多好啊，他还会给我买玩具，你啥也不会！”
陈然站起身，点了点头。
“那行，我去叫他！”
陈然转身就往外走。
客厅里，李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茶，看到陈然出来，冷哼一声。
“瞧瞧你这德行，连自己儿子都嫌弃你，真是窝囊到家了！”
李母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