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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卿语气冰凉。
王枫脸色变了一下，但马上又笑了。
“卿卿，你不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那时候我是真的痛苦，我孩子还小……你不懂那种感觉……”
“那你现在呢？”
她盯着他：“你住进来，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你又在我面前演这些苦情戏，有意思吗？”
“你怎么能说是演？”
王枫表情一僵，语气也带了点火。
“你是觉得我不该来？那我现在就走。”
他说完就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她。
“但你心里不是这样的，对吧？你还是在意我的。”
李卿卿没回头。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王枫站在楼梯上，僵了几秒，转身上楼。
……
工具房里很闷，地上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点发霉的味道。
陈然坐在小凳子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手边放着一杯泡面。
那泡面泡得太久，面都涨开了，黏糊糊的，他也没吃，就放在那。
他翻着几个文件夹，屏幕上跳出一个窗口—
【范宁欧洲仓储中心新负责人：乔纳森·米勒，已完成交接。请指示下一步安排。】
陈然眼睛盯着屏幕，没动。
鼠标在桌面上转了几圈，他点开了下方一个压缩文件，里面是一份李氏外贸的出货清单。
他看了两分钟，轻轻点了点头，合上电脑。
“陈然。”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是王妈。
“你饭吃了吗？要不我给你下点面？”
“我不饿。”
陈然站起来，推开门。
“你别忙了。”
王妈站在门口，脸上写满心疼。
“你要是实在待不下去，就跟我说，咱家还有个小库房，我去腾出来给你，你不能一直窝这地方，这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