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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就行。”
“好，我这就烧。”
她转身回厨房。
一会儿，李小玖穿着睡衣跑出来，抱着个小被子。
“你怎么不看电视？”
陈然看了他一眼。
“没意思。”
“你妈呢？”
“她说不让我出来，让我早点睡。”
陈然点点头。
小玖踢着拖鞋往他这边靠。
“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
“想听那只爬到月亮上的青蛙。”
“你不是听过了吗？”
“我忘了。”
陈然把手机收起来。
“那青蛙啊，跟你差不多大。天天想着上月亮玩，他就找了根长长的竹竿……一直往上跳，跳啊跳，跳得腿都酸了，最后掉进了池塘。”
“那他没上去？”
“没。”
“那他怎么不坐火箭？”
陈然看着他。
“你都知道火箭了？”
“我们班有个小朋友说的，他说坐火箭能飞到天上。”
小玖歪着脑袋：“那你也坐火箭吧。”
“我坐火箭干嘛？”
“你飞走就没人骂你了。”
陈然看着他，笑了一下。
“你会想我吗？”
“不会。”
小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可他一转身，脚一滑，踉跄了一下。
陈然伸手扶住他。
“你慢点。”
“你松手，我才不要你扶我。”
小玖挣了挣，没挣开，鼻子一哼，甩开他就跑了。
陈然没动。
“水来了。”
王妈端着热水出来，把杯子放在桌上。
“陈先生……您刚才听见了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