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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我才失望
“你真不进去？”
“进去干嘛？”陈然语气很淡：“我现在不是外贸部的了！”
“你那份股份……”
“没人会查！”
“可我总觉得……王枫这次来，憋着一口气！”
“他不来，我才失望！”
陈然说完，转身下楼。
他没带任何文件，甚至连手机都没掏出来，但他知道，今天这一趟，王枫走得每一步，都会记在那份匿名记录里。
他一边走，一边拨了个电话。
“王薇薇！”
“嗯？”
“下周沈先生要正式露面一次！”
“你确定？”
“该给李家一点动静了！”
“明白！”
“你安排一下，不要太高调，但该吓住的人，也别放水！”
“好！”
陈然挂了电话，走出大厦。
下午两点半，李氏集团外贸部门办公室里一片沉闷。
王枫坐在主位上，桌上摊开着几份合同复印件和项目提纲。
他手里拿着笔，时不时点点纸张，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
三叔坐在旁边，眼神藏着点冷。
“王经理的意思是，要对合作方的进货比例进行重新划分？”
“对！”王枫抬眼，语气平稳：“现在我们外贸的利润结构太偏重沈先生那一边了，虽然他对我们帮助确实大，但不能永远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沈先生可是大股东之一！”
“那又怎样？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王枫笑着说：“我们要发展得更稳，就必须多元化！”
他话说得漂亮，背后却有别的算盘。
把沈先生的权重稀释，再慢慢架空，让他从核心合作中退出，最终就能彻底断掉他对李氏的控制。
这是他和张文海上周在包厢里喝酒时定下的计划。
那时候张文海还说：“你只要把这事推进一步，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王枫没傻到全信，但这一步，他非走不可。
三叔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这事被沈先生知道—”
“沈先生不会直接干涉，我们又没触及他的核心合同！”王枫打断他：“我只是优化资源！”
他看了三叔一眼，微笑着补了一句：“您说呢？”
三叔没回答，只是将那份修改提案收了回去：“我会给卿卿再过一遍！”
王枫起身，笑着递过来一根烟：“辛苦三叔了！”
“不抽！”三叔语气淡淡：“我戒了！”
王枫笑容僵了僵，随即笑着点头。
“那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三叔没再说什么，拎起公文包走出办公室。
王枫盯着他的背影，眼里渐渐泛起一层阴冷。
……
另一边，陈然坐在江南路上的小书屋，面前放着两本财务报表，一本笔记本电脑。
他没用李家的网络，也没用李氏集团的任何系统，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早年留的后手。
王薇薇发来的加密文件已经下好，他点开，页面里是一份近期王枫名下小型公司与外贸部非公开接洽的详细记录。
其中一笔名为“恒江进出口”的企业，与王枫有间接控股关系，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接触李氏外贸部负责采购的刘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