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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 别老绷着脸
“什么意思？”
“这些单子，全部继续走阳恒，不用拦。
合同里加一个可撤回条款，我自己签！”
三叔惊了下。
“你亲自签？”
“沈先生签！”
陈然说完，把随身的电脑打开，调出沈氏代理人的专属文档，一封封文件下发过去。
十分钟后，阳恒公司收到范宁集团对其合作资质的调查函。
再十分钟，王枫的手机就响了。
他正坐在李卿卿办公室里，给她买了一杯奶茶，笑得温柔。
“喝点甜的，别老绷着脸，容易老！”
“我没心情！”
李卿卿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公司现在的事太多了，我根本顾不过来！”
王枫笑笑。
“你别急，这不是还有我嘛。
我是你男人，你就放手让我来！”
手机忽然响起。
他扫了一眼，是张文海。
“什么事？”
电话那头声音压得极低：“枫哥，出事了！范宁的人来查我们了，说我们合作资质有问题，还说要收回全部中转订单！”
王枫脸色一下子变了。
“什么范宁？我们又没跟他们直接签合同！”
“可合作链里有他们啊！他们是沈先生那边的啊！”
“等等，谁让你提沈先生的？”
“不是我，是……是陈然！”
王枫脑子嗡地一下炸了。
“你说什么？”
“是陈然，听说就是他把合同退回去的，沈先生那边的公函也是他那边转来的！”
王枫整个人都愣住了，手指死死捏着手机，额角青筋直跳。
他终于明白，这个一直窝在李家杂物间、不吭不响的陈然，早就盯着他了。
而他自己，竟然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以为得意地演着戏。
陈然没拆穿他，不是没发现，而是不屑。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真正的狠人，从来不吵不闹，只等你自取灭亡。
王枫挂了电话，脸色铁青。
他原本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也变得僵硬，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李卿卿察觉到了不对，皱着眉头看过去。
“怎么了？”
王枫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说啊，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他努力压下心里的慌张，挤出一个笑：“就张文海那边，物流出点问题，我一会儿去处理！”
“行，那你先去吧！”
李卿卿没多问，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王枫从她办公室出来，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陈然……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
手机又响了，是张文海连发的几条语音。
他点开来听，声音已经快崩了：
“枫哥，不行了，他们那边说要全查！不仅是范宁集团，还有一家叫鹰视控股的公司也插进来了，这不是你说能压下去的单子吗？你不是说沈先生根本不会插手这些事的吗？”
“你现在倒是给我个说法啊！”
王枫手心全是汗，脸也憋得通红。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原本以为陈然只是个窝在女人家里混吃等死的窝囊废，没想到他才是把握局势的人。
他不是不动，而是不屑动。
他不是没权力，而是太懒得让别人知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