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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没亮透，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把昨晚写好的文案打印出来，用夹子一整，悄悄放到了李卿卿房门口。
他没敲门，也没叫人。
昨晚李卿卿说她不确定今天要不要用这份方案，他就备着一份—这事她没说第二遍，但他记住了。
他回头走进厨房，把豆浆机启动，又打了两个鸡蛋。
王妈一进门就看到他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动作干净利落。
“你这是……真准备一辈子伺候他们啊？”
“不是给他们做的！”
陈然头也不回：“我自己饿！”
王妈叹了口气：“你也不争点气！”
“争这个干嘛！”
“你要是真愿意，我明天就出去给你找份像样点的工作，哪怕是顾问，哪怕是给人写报告，也好过天天被他们当佣人使！”
“我这不是已经在工作了么！”
“可你这些年……图什么啊？”
王妈语气轻了些：“你明明那么能干，出去随便混混都比这日子好，图他们的什么？是她？”
陈然没说话。
鸡蛋煎好了，他用铲子翻了个面。
王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这个男人太沉了，沉得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让人不忍心再去多劝。
他做好早餐，摆了两份在桌上，另一份留给王妈。
“你吃完再忙！”
“哎，我这点年纪，还让你照顾……”
“那你就当我图你！”
王妈哭笑不得。
刚吃了两口，门口就响了声大门开锁的声音。
王枫穿着运动服走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跑完步。
“哟，早啊！”
他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看了眼桌上的饭：“今儿谁大发慈悲，做了早餐？”
“我！”
陈然把最后一口吃完，起身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