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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李家的时候，家里刚好来了客人。
是李母请来的一些老姐妹，张嘴闭嘴都是“咱家枫儿多有出息”“你这未来姑爷真是体面”，一张嘴能夸上半小时不带重样的。
陈然进门时，她们正好在客厅说笑。
“这位是？”
“唉，这不是陈然嘛，卿卿以前的那个……那个谁来着？”
“哦哦哦，我记得，那个住最边上杂物间的小伙子？”
“就是他，我见过几次，那时候好像在送外卖！”
“怎么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早出国了呢！”
李母在一旁端着茶，笑得很尴尬，却没帮陈然解释一句。
陈然走过去，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李卿卿。
“这是你让改的那份文件！”
李卿卿接过，有点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
“放这吧！”
“嗯！”
他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但那些老女人不肯让他走，故意笑着说：“哎呀，坐下聊会儿嘛，别一副逃命的样子！”
陈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没动。
“你说说，你在家待这么久，是不是早看上卿卿的股份了？”
“要不然怎么死皮赖脸不走？”
“是啊，我听说他连李氏的股份都想分一份，是不是啊？啧啧啧……”
陈然眼神微动，却没吭声。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厨房。
王妈在灶台前翻着锅里的汤，一看到他进来，立马招手：“你别听她们瞎说，那几个女人嘴毒得很，跟泼妇没两样！”
“我没听！”
“你要是真气不过，就甩他们一脸文件，他们还敢说你是废物？”
“我何必证明？”
“你不证明，他们会一直踩你！”
“他们想踩就踩呗！”
陈然淡淡地说。
“再说了，有些人啊，你证明了也没用！”
王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就像是一堵墙，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反击，就让所有的风都往他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