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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片片筋肉被切下,疯狂涌出的鲜血,把义妁的双臂都沾染红了。
义妁却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刘据闻着刺鼻的血腥气味凑近一些看了看,这才惊讶地发现,义妁居然只是割下肉,但是筋脉被保留下来,看着叫人头皮发麻。
那几个扯住渔网的护卫,本身也是追随过刘据北伐,杀人不眨眼的主。
但是现在,看着这清纯可爱的女医者面无表情,或者时而带着沉思之色的表情切片身前这个匈奴人,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受不了的。
“原来,这手臂上的构造,是这样的……此前有个病人,他的手臂在进山打猎的时候,被野猪撞断了,我给他接骨,就一直在考虑筋脉骨骼的走向问题,现在想来,是他这里断了,我只能通过摸索他好的那条手臂,确认对比接骨。”
义妁似乎已经将刘据当作好友一般,微笑着分享了自己的行医经历。
“那时候,骨头看不得这么真切,不过好在我给他治好了,不曾留下残疾!”
刘据看着那已经疼得彻底晕死的匈奴战俘,又看了看那已经只留下筋和骨头的手臂,囫囵咽了下口水。
我尼玛!
这也太强了吧!
活体标本解剖?
而且手不抖心不跳的……
刘据自负,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猛人了,可和眼前的义妁比起来,那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可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呕——”
一个身经百战的护卫忽然忍受不了这一幕,松开了渔网,跑到一边上扶着墙角就大口呕吐了起来。
这像是有连锁反应一样,一个人带头吐了,另外几个护卫,也纷纷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渔网,跑到边上疯狂呕吐了起来。
义妁看着这一幕,神色平常,就在她以为刘据也要在边上呕吐的时候,却发现刘据只是脸色有些发白,然后就轻松克服了,走上前来一个人拽紧了渔网,冲着自己点头道:“继续。”
义妁脸上流露出一抹错愕之色,似乎没想到刘主吏能撑住!
她冲着刘据微笑点头示意,直接上手解剖起来了这匈奴人的内脏!
义妁的手法相当高超,当刘据隔着一层血糊糊的筋膜,看到了那还在泵动的心脏的时候,他也受不了了,扭头就吐……
义妁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小得意,心说:“小样,我还整不吐你?”
吐过后,刘据感觉舒服多了,再看那血糊糊泵动的内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他死了……”义妁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沉思:“从内到外,匈奴人和我们汉人的身体构造并无什么区别,所以……”
她看着刘据,脸上还带着匈奴人死掉时候,飞溅上去的血水,然后灿烂一笑:“关于匈奴人是野兽变成的这种谎言,不攻自破了!”
刘据强忍着恶心后退了几步:“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我们再细说?”
“不妨事,刘主吏您先审问这些恶徒,我去去就来!”
义妁点头一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太过于吓人了。
刘据立刻点头表示赞同:“那个谁!快速准备好沐浴的香汤,多准备一些!再给先生准备崭新的衣服!”
院门外,有人哆嗦着应了一声。
刘据听出来是曹襄,只是听着这声音,刘据估摸曹襄只怕真的尿裤子了……
义妁看着刘据笑了起来:“刘主吏吓坏了吧?”
“还……还好!”刘据有点勉强地点点头。
义妁感慨道:“我十岁就跟着师父解剖动物,出没乱葬岗,观看白骨,而后学习人体的骨骼构成,也正是为此,吓坏了不少人,而今年十九,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
她摇头笑了笑,故作无所谓掩饰着内心的失落:“倒是让刘主吏见笑了。”
刘据看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离去的义妁,忽然脑子一轴道:“先生,我娶你呀!”
义妁满脸惊喜地回头,看着刘据,血糊糊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本来是很温柔很惊讶的笑容,可浑身是血的她,露出的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食人花一般灿烂……
然后,食人花口绽人言,欢喜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