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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火堆旁,温苔仍旧放心不下,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她就提议可以继续往前走一段距离,尽量避开这些尸体。
司玉成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连商议都用不着,三人迅速熄掉火堆,抬上实验体一号,加快速度远离了这片区域。
甚至为了进一步的安全着想,他们直接进了林子,连冰面都不想踏足。
又过了十来分钟,眼尖的陈丝语赫然发现,不远处的林中竟有一栋木制的房屋。
而且自木屋烟囱处,还有阵阵白烟升腾而起。
“居然有人!”陈丝语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咱们要不过去看……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支锋利的箭矢从远处袭来,从三人中间呼啸而过,直直射进了旁边的树干中。
力度之大,惊得树干上鸟兽飞散,陈丝语也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温苔掏出手枪,顺着箭矢袭来的方向看去,抬起枪口,和正高举长弓的陌生人遥遥对峙。
“你们是谁?”
对方先发出质问,听到声音的瞬间,三人才惊觉,面前这位猎户打扮的人竟然是个年轻女性。
有武器优势,司玉成脸上不见半点慌张,他主动站出来自我介绍。
语气温和、条理清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过激行为,再加上双方人数和武器上的差距,让年轻女性不得不先退一步,她放下手里的长弓。
“我叫谭可,前面的木屋就是我家,如果你们只是路过,请尽快离开。”
联想起冰面下的尸体,温苔好心提醒对方,“你单独留在这里并不安全……”
“用不着说这些,”谭可打断他的话,“你们离开这里对我来说才是安全。”
理是这个理,温苔却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而是自顾自将刚才在湖边的景象告知对方,希望能起到警示作用。
如他们猜测的那样,谭可并不知道冰面下有尸体,她面色凝重,在三人等待她回应的时候,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起长弓,弓箭朝温苔几人侧后方的位置射去,正中一只野兔。
野兔被钉在地上,两条腿蹬了几下,很快没了动静,见此景象,陈丝语瞪大了双眼。
谭可脸上丝毫没有获得宝贵食物的信息,凝重异常,“具体什么位置,能带我去看看吗?”
温苔没有直接回答,转眼看向不远处的木屋,“可以,但我们需要休息。”
谭可知道她的意思,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了。
作为木屋的主人,谭可理应走到最前方,路过简易担架的时候,她步伐顿了一瞬,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起长弓,对准了安静立在担架旁的丧尸。
“这是什么?”
面对谭可的厉声质问,司玉成尽量以最简短的话语解释了一番。
谭可应该是理解了,但对丧尸的厌恶和警惕一时间无法消除,她主动站到了实验体一号的稍远处。
来到木屋门口,神情恍惚的陈丝语终于回神,眼里半点没有差点被一箭送走的恐惧,全是对谭可高超箭术的欣赏和崇拜。
“谭小姐,你是自学的吗?”
大概是被陈丝语的话提醒了,谭可一路小跑着取回了远处了无生息的野兔,再次回到木屋前,才有空回答问题。
“我奶奶带我的门,不算自学,”推开分量不轻的木门,谭可朝里面大喊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可可回来了,饿慌了吧,快来吃饭。”
陈丝语走在队伍前方,门刚开,她就感受到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足以见得屋内外的温差有多大。
谭可本来是打算让实验体一号留在屋外,可司玉成放心不下,说如果实验体一号不能进去,那他也一直都在外面。
久久没等到谭可进屋,并且还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谭可奶奶察觉不对,迅速拿起藏在灶台内的猎枪,来到门口查看情况。
“奶奶别激动,”谭可冲上前去按住老妇人的胳膊,“他们是华阳基地来的,昨晚坠毁的直升机就是他们的,不是坏人。”
直升机坠毁的动静可不小,即使相隔有一段距离,在木屋的二人依旧能听到动静。
爆炸声平息后不久,谭可和奶奶就趁着夜黑风高摸了过去,可惜搜寻一圈并没有看到活人,当时他们还以为都死完了,没想到还活了几个。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眼神闪了闪,她当然明白自家孙女的言外之意。
能在爆炸中生还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多半就是传说中的异能者。
面对异能者,她们就算有猎枪,估计也不是对手。与其做无谓的反抗,不如尝试和平相处。
想到此处,谭奶奶神情松动,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猎枪,“那就进来吧。”
相比起谭可,谭奶奶对实验体一号的接受程度更高。
她饶有兴致地围着木屋内唯一的丧尸转了两圈,发现这只丧尸真的没有像外面那些怪物一样见人就咬,忍不住啧啧称奇。
“靠这玩意儿,真有可能研究出抗体、疫苗之类的?”
能不能司玉成没法保证,但他实在不想打破老人家的美好幻想,只能含糊道:“有可能的。”
放下猎枪,谭奶奶就成了普通人家的长辈,他瞧着司玉成是个板板正正的好小伙,拉着他去厨房,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谭可没有跟去,她转头看向温苔和陈丝语,“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了吧。”
陈丝语有些意外,“你居然放心留你奶奶一个人在家?就不担心司队长下黑手?”
“没必要,”谭可抖了抖脚下的雪,“你们其中有异能者吧,真要起歹心,我和奶奶不管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好像也是。”
陈丝语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深以为然地点头后,激动搓搓小手,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射箭啊。”
谭可缓缓摇头:“这不是短时间就能学会的……”
拖着哀嚎不已的陈丝语,温苔率先来到屋外,临近中午,气温再次上升,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吹在脸上的风不再带着要人命的冰冷刺骨,温和了不少。
身上穿着厚棉袄,她甚至觉得有点热。
谭可也取下头顶的帽子,“昼夜温差太大,如果你们在野外过夜,会被冻死。”
“多谢提醒,”温苔指向来时路,“那边,下雪之前你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