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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老爹后,曹琦先请安问好,之后也将今天来的事情说出,乃是想要请兵去往西军,继续开始灭夏之战。
曹彬听到后,连连摇头道:“小七啊,你如今贵为冠军侯,又手握重兵,就应该知道,战争不仅靠士兵的冲锋陷阵,还要靠后勤补给,现在朝廷还远远没有准备好,不会轻易开启战争。
不过现在京中立嗣的呼声越来越高,你这时候出去躲躲也可以,官家也会顺势放你出去的,如果用“镇西军”的军权作为交换,到时候一镇节度使也可以做到。”
“军权乃是我起家的根本,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曹琦斩钉截铁道。
曹彬听后对此也是意料之内,自己这个小儿子自从组建“镇西军”后,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这支军队上面,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太祖对殿前司嫡系花费的心思估计也就和曹琦差不多吧。
曹彬继续道:“那如果这样,那就有点不好办了,现在你已经是从三品的官位,如果外放不了节度使,就只能在兵马督监或者巡检使两个职位了。”
曹琦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量。兵马督监虽能参与军事调度,可权力分散,难以施展拳脚;巡检使主管地方治安巡逻,职权范围小,与他想要继续征战建功的抱负相差甚远。
“父亲,这两个职位都不太合我心意。” 曹琦抬眸,目光坚定地看着曹彬,“孩儿一心想着为大宋开疆拓土,彻底扫灭西夏乃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怎能在这等职位上蹉跎时光。”
曹彬捋了捋胡须,微微叹气:“你志向远大,为父自然知晓。
只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官家在立嗣与战事之间权衡,各方势力也在暗中博弈。
现在你手握军权,本就遭人忌惮,若再不顺着局势做出些妥协,恐会惹来麻烦。”
曹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也明白其中利害,可交出‘镇西军’军权实在不甘。父亲,我听闻西北边境虽暂无大战,但小股冲突不断,不如孩儿主动请缨前往边境,以‘镇西军’为先锋,先解决这些小麻烦,一来能锻炼军队,二来也能为日后的灭夏之战做准备,如此,既不交出军权,也能为朝廷效力,您看如何?”
只要让曹琦回到西军,那么就会给朝廷上演一下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曹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又面露担忧:“此计虽好,但你这一去,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朝堂之上那些文官,向来忌惮武将掌兵,定会想方设法阻拦。”
“这我不怕!” 曹琦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心只为大宋,若他们只因一己私利阻拦,那我定要据理力争!哪怕告到陛下面前也一样。”
曹彬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曹琦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放弃。
思索良久,曹彬开口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便全力支持你。我会在朝中联络一些志同道合的老臣,为你说说话。只是你此去,万事都要小心,切不可冲动行事。”
曹琦单膝跪地,恭敬道:“多谢父亲!此行定当不负所望,在边境打出我‘镇西军’的威名!”
商量完毕的第二天,曹彬已经和一些老朋友打好招呼,曹琦知道后,就直奔枢密院。
他深知,要想实现自己的计划,必须先过枢密院这一关。来到枢密院,曹琦表明来意,却遭到了枢密副使王大人的强烈反对。
“曹将军,如今朝堂尚未决议对夏全面开战,你却要私自带领‘镇西军’前往边境,这岂不是违抗圣意?” 王大人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曹琦不卑不亢,拱手道:“王大人,边境小股冲突不断,百姓深受其害。‘镇西军’乃是精锐之师,前去边境既能保境安民,又能为朝廷收集情报,何乐而不为?
况且,这也是为日后的灭夏之战做准备,并非违抗圣意。”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英国公、宁远侯也在旁边拉偏架,王大人是文官出身,吵不过这几人,只能将此事上奏,请陛下圣裁了。
两日后,仁宗召曹琦入宫,让殿内的其他人都撤走后,大殿之中独留君臣二人奏对,曹琦也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镇西军”忠心朝廷与陛下,无意卷入立嗣争斗中,这次请求主动到西军之中,也是这个原因,想要远离京城纷争旋涡之中。
仁宗静静地听完曹琦的一番话,靠在龙椅上,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君臣二人的面庞,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良久,仁宗缓缓开口:“冠军侯,你忠心可鉴,朕自是知晓。只是这朝堂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立嗣之事,满朝争论不休,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这一去,虽能暂避风头,可边境战事凶险,万一有个闪失……”
仁宗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外甥,而且大战这么不要命,莽夫一个,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担心。
曹琦单膝跪地,挺直脊背,高声说道:“陛下,臣承蒙圣恩,得以统领‘镇西军’。臣愿以一腔热血,保大宋边疆安宁,护百姓周全。若能为日后灭夏之战铺路,即便马革裹尸,臣亦无怨无悔!” 声音坚定有力,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仁宗看着曹琦坚毅的神情,思索片刻,说道:“你既有此决心,朕也不便阻拦。只是这‘镇西军’虽为精锐,但边境之地,敌众我寡,你可有周全的战略?”
曹琦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幅地图,展开在地上,指着图上的关键位置说道:“陛下请看,西夏与我大宋边境接壤之处,多为山川险要。臣计划先在这几处关隘布下重兵,修筑防御工事,以抵御西夏的侵扰。同时,派遣精锐斥候深入敌后,收集情报,了解敌军动向。待时机成熟,再主动出击,各个击破。”
仁宗微微颔首,目光在地图上仔细审视,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曹琦一一作答,条理清晰,言辞恳切,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仁宗心中愈发满意,说道:“考虑周全,朕准你带领‘镇西军’前往边境。
但你要记住,凡事不可鲁莽,务必以安全为重。若有需要,可随时向朝廷求援。”
曹琦心中一喜,连忙叩谢圣恩:“臣遵旨!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
从皇宫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军营,开始筹备出征事宜。
曹琦召集 “镇西军” 的各级将领,传达了出征的命令,并详细部署了各项任务。
手下听闻要出征边境,个个摩拳擦掌,士气高昂,上次西夏大战之后,跟随在曹琦这边的“镇西军”基本都升官发财了,现在当然也是想要继续刷刷boss。
曹琦正忙碌地筹备出征事宜,忽然,宫中的传旨天使匆匆赶来。
“冠军侯曹琦接旨!” 天使尖细的嗓音在军营中响起,原本热闹的军营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跪地。
曹琦连忙整了整衣冠,跪地领旨。天使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西北边境局势未稳,西夏扰边,百姓不安。
朕念及边疆安危,特命冠军侯曹琦总领秦凤路和泾源路兵马,节制诸军,为节度使。
卿当不负朕望,保境安民,扬我大宋军威,若有战功,朕必重赏。钦此!”
曹琦心中一震,惊喜交加,连忙叩首谢恩:“末将接旨,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曹琦在之后才了解到,这位来传旨的公公竟然是这次的监军,双方相互见礼,问好。
“杂家姓黄,名圭,尚荣尚公公是杂家在宫里的长辈,大家都是自己人。”黄圭说道。
曹琦听后也是大喜,先前还担心派来监军捣乱的事,现在彻底不怕了,曹琦准备放手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