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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朝会上,仁宗将回鹘和北辽结盟,准备入侵大宋的消息一公布,就引起了群臣哗然。
站在群臣之首的宰府大相公韩琦站出来,向仁宗行礼,然后面对百官道:“陛下,如今回鹘与北辽勾结,妄图侵犯我大宋疆土,此乃我朝心腹大患。
然我大宋疆土辽阔,兵力部署需谨慎权衡。”
此时,枢密使张辅出列,神色凝重地补充道:“陛下,北辽的御帐亲军实力强劲,此番攻打雁门,我军已感受到巨大压力。而回鹘骑兵机动性强,擅长游击战术,西夏旧地与之接壤,防御形势同样严峻。”
户部尚书也忧心忡忡地进言:“陛下,两线作战,我军兵力恐有不足,粮草辎重的供应更是难题啊。”
仁宗微微皱眉,目光扫过群臣,问道:“诸卿可有良策?”
曹琦站出身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西夏旧地刚纳入我大宋版图,若此时放松治理与防御,不仅会让回鹘轻易得逞,还会让当地民心不稳。
不如调之前的西军前去防守,利用西军对当地地形和作战方式的熟悉,抵挡回鹘。
西军常年与西夏作战,对回鹘的骑射战术也有所了解,定能发挥作用。”
韩琦微微点头,接话道:“曹将军所言有理。西军在西夏旧地根基深厚,且熟悉当地的山川地理,能够快速适应与回鹘的作战。继续实施西军统治,可保西夏旧地安稳,也能震慑回鹘。”
仁宗看向张辅,询问道:“英国公,你意下如何?”
张辅思索片刻后回答:“陛下,臣赞同继续以西军治理西夏旧地抵御回鹘。
至于北辽,我军虽压力巨大,但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已令前线将士加强防御工事,利用地形优势顽强抵抗。同时,可从周边州府调配兵力,充实雁门防线,与北辽周旋。”
这时,御史谏官提出异议:“如此一来,兵力分散,若一方战事吃紧,恐难以支援。”
曹琦立即回应:“可设立应急机制,一旦某方战事危急,朝廷即刻从其他地区抽调精锐部队前往支援。且我大宋粮草储备充足,只要合理调配,定能满足前线需求。”
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曹琦带领镇西军将回鹘骑兵打趴下,最好是能够向西夏一样,一口气消灭对方,但是之前趁着辽国耶律重元妄图夺位,发动了 “重元之乱”的机会,在辽国无法全力出兵救援西夏的间隙,灭了西夏。
现在辽道宗耶律洪基已经平定了耶律重元的叛乱,眼看西夏灭国已成定局之后,又找到了回鹘作为西夏的替代,继续联合一起攻击大宋。
而回鹘面对辽国伸出橄榄枝,也乐意接受,毕竟现在回鹘地盘就在以甘州为中心,分布范围还包括沙州、凉州、贺兰山等地,甚至领土还包括了天山到达了以后得新疆等地,占据了丝绸之路。
大宋如果想要和西域以及西亚各国做生意,想打通道路,就必须经过回鹘的地盘,两方是天然的敌人,所以当耶律洪基的使者传递出结盟的意图之后,回鹘立马给了积极的响应,进而有了这次出兵共击大宋的动作。
仁宗和韩琦等人是明白对于回鹘和辽国联手入侵,是看准了时机,朝廷陷入立储之争的旋涡中,大宋无法抽身反击,只能抵挡的尴尬场面。
最后朝廷百官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仁宗最终拍板:“就依众卿所言,继续在兴庆府以西军,抵挡回鹘;北辽那边,加强防御,坚决抵抗。务必保我大宋山河无恙,百姓安康。”
群臣领旨。
散朝之后,曹琦本来是和英国公结伴向侍卫军衙门走去,但是碰到了一个内侍传旨:“冠军侯,官家有命:让冠军侯到御花园稍候。”
英国公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之后,小声开口道:“估计还是这次战事的问题,你要好生回答。”说完还拍了拍曹琦肩膀,让曹琦跟随内侍而去,自己跑去追走在前面的曹彬同行。
曹琦请内侍在前面带路,进入御花园的凉亭之后,官家早已等待在凉亭之中,桌上除了点心茶水之外,还放了一棋盘。
曹琦上前见礼完毕后,仁宗让曹琦坐在棋盘一侧,然后道:“定远来了,朕这几天有些手痒,来与我对弈几局。”
说完还将黑棋直接推给曹琦,官家自己拿了先手白棋直接下在天元。
曹琦不敢打扰官家兴致,曹琦虽然不太懂围棋,但也跟随官家落子。
双方都是以快打快,最终官家艰难战胜曹琦,心满意足的将曹琦的大龙斩于马下,胜利收尾。
官家仰头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御花园中回荡:“哈哈哈,以往与韩相公他们对弈,也未有今日这般酣畅淋漓,定远,你这棋艺深藏不露啊,朕竟一直未曾察觉!”
曹琦心中暗自苦笑,自己那点棋力,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是陪着陛下消遣罢了。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神色谦逊,拱手说道:“陛下棋艺超凡入圣,臣不过是机缘巧合,能有幸陪陛下一乐,承蒙陛下夸赞,实乃臣莫大的荣幸。”
仁宗笑着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曹琦,语气放缓,缓缓说道:“定远啊,今日召你来,可不单单是为了下棋。
你也清楚,如今回鹘与北辽勾结,妄图侵犯我大宋疆土,朝堂上下为此议论纷纷。朕知道你一腔热血,一心报国,急切地想要领军出征,可这其中的复杂难处,你又能领会多少呢?”
曹琦闻言,立刻挺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朗声道:“陛下,臣深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麾下的镇西军,历经战火锤炼,战斗力不容小觑。
若能奔赴前线,定当奋勇杀敌,给外敌以迎头痛击,保我大宋边疆安宁。然而,臣也知晓近来京都局势微妙,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所以早朝上并未贸然请旨出征回鹘,还望陛下体谅臣的一番苦心。”
仁宗微微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定远,你这份赤胆忠心,朕心里门儿清,没请旨是对的。如今天下局势波谲云诡,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制衡。
你的镇西军,那可是朕手中的一柄利刃,锋利无比,威力巨大。可这京都,同样需要这柄利刃来维持各方势力的平衡。一旦镇西军尽数出征,京都的势力平衡被打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早在曹彬的提点之下,曹琦对今日仁宗的这番谈话内容已有所预见,可即便如此,面对仁宗的询问,他也不敢贸然应承。
见曹琦沉默不语,仁宗接着说道:“朕需要你和镇西军留在京都,作为朕最坚实的依仗。只要镇西军在,朕便能安心处理朝堂诸事,那些心怀不轨、妄图兴风作浪之人,也不敢轻易妄动。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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