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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京都巡查战将军来了。”
一旁领着战武安入房内的国舅府下人，见着受伤的宋平没有反应，小声提醒。
“你说谁？”
宋平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的盯着战武安那张脸看了许久，愣神没认出。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语气不善的指责下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家里不管来什么人，你们都不要领来我这里，我没有功夫见这些人。”
“我爹他不是闲着的吗？你这这些人带去见他！”
“少爷……”
下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旁的战武安，屋子内的氛围变得尴尬不已。
“公子，国舅爷我已经见过，公子应是不认得我，不过，我却是认识公子的。”
“不久前，公子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与人发生过争执，而那件案子就是由我负责处理的。”
战武安故意上前一步，打量着精神不济的宋平，自报家门。
“原来是你！”
终于，宋平反应过来，他挥着拳头就冲着战武安的面门打了过来。
只可惜，身体太弱，拳头被战武安轻而易举的躲过不说。
自己还因为一时间没有掌握好力度，身体一歪，从床榻上倒了下来。
“少爷，小心！”
国舅府的下人连忙上前搀扶。
左临在战武安的眼神示意下也走了过去，帮着下人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战武安，你给我滚！本少爷被打的遍体鳞伤，你却不痛不痒的放了那些个狗东西，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我家见我？”
宋平重新回到床上，气喘吁吁对着战武安骂道。
因为宋平的怒气冲冲，国舅府下人担心精神不济的少爷再惹出什么祸端。
于是，匆匆带着战武安他们离开。
皇上示意战武安出面安抚国舅府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回去的路上，战武安扭头看向左临，面色认真开口。
“刚才在国舅府上，见到那宋平，你看到了什么？”
左临讶然，看了眼四下里的环境后，方才说出心中所想。
“宋平虽然看起来确实身体不太好，但那些在属下眼中瞧着不是因为被人殴打所致，他的精神很糟糕，下人都说明了您的身份，他好久才反应过来。”
宋平是卧病在床，可病因却不是被打。
“继续，你还发现了什么？”
战武安没有反驳，继续引导。
“将军，刚刚在国舅府，你眼神示意我跟府中的下人一起扶起宋平，我发现他散开的衣服中那些皮肤上有不少的抓痕，看着抓痕的走向，我觉得像是他自己挠的。”
“这些症状加在一起，我觉得宋平的病弱是药物所致……”
“嗯，你猜得没错，种种迹象表明，宋平应该是服用了五石散。”战武安沉吟道。
“五石散，那不是禁止使用的药吗？”左临惊呼出声。
这五石散曾经在很多年前，在京都的贵人圈子里流行过一阵子。
因为服用下五石散会让人精神亢奋，兴奋异常，而饮酒作乐的贵人们喜欢用五石散助兴。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五石散就被禁止使用了。
如今，五石散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尽药。
“是，五石散确实是尽药。”
当初，皇室发现服用五石散后虽然可以让人精神亢奋，但短暂的精神集中过后便是长时间的精神萎靡，一如你看到的宋平。”
“另外，五石散会成瘾，长时间服食五石散的人会因为药物的燥热难耐，受不了来自身体深处的痒，就会抓挠皮肤。”
战武安看到宋平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
“可将军这样的药，到底是谁给宋平的？”左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