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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也察觉到刘辩的异样,心中也是有些慌张,担心的眉头紧锁,低头搓手,随后缓缓失落的开口问道:“可是大将军未应允否?”
听到这话,刘辩也是惆怅的哀叹了一声,说道:“唉!琰儿先与我前往正堂,容我与令尊先商议一番。”
来到正堂,刘辩将何进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与蔡邕讲述了一番。
蔡邕看看失落哭泣的蔡琰,还有惆怅忧愁的刘辩。起身问自己的女儿:
“琰儿,你且听好。殿下日后若登基为帝,三宫六院,妃嫔众多乃是常理。你可曾想过,能否接受这般情形?”
蔡琰微微一愣,旋即稳了稳心神,轻声说道:“父亲,自古帝王皆如此,琰儿又怎会不知。若能与辩郎长相厮守,琰儿断不会做那善妒之人。”
蔡邕微微点头,又将目光转向刘辩,神色凝重道:“主公,如今小女心思主公亦是知晓。
至于唐姬祖父唐珍曾任大司空,其家族于朝堂颇具影响力,日后对殿下登大位或有襄助。
如今这局面若要妥善解决,主公可愿以平妻之礼,将唐姬与小女琰儿一同娶进门 ?
刘辩听闻,很是犹豫,思忖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回道:“蔡公,孤意已决。琰儿乃我此生至爱,孤必不负于她。
若以平妻之礼迎唐姬入门,既能解决舅父之为难,又可与琰儿长相厮守,孤自当遵从。”
蔡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既有对刘辩的信任,也有对未来未知的忧虑,但她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蔡邕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属下这便亲往大将军处说于此事。”
听完此话,刘辩面有惭愧的看向蔡琰,见刘辩的愧疚神情,蔡琰咬了咬唇,点头缓声道:“琰儿谢父亲成全,有劳父亲矣。”
见蔡琰的态度,刘辩更是愧疚,也是坚定的说道:“我刘辩于此立誓,今生断然不负蔡琰深情,日月可鉴,天地共证 !”
不提蔡邕是如何找何进商议的,就说刘辩回到东院后有家僮来报史阿拜见。
二人见面,史阿施礼说道:“主公,属下与文和昨日已有商议,文和托属下传言,并州设酒肆之事即刻便会施行,请主公宽心。
另,于洛阳权贵所居之处再设酒肆之事,今已完毕,酒肆位于东街,名曰“天下一品”。
至于主公欲创新式菜肴之事,如今刘十二为其掌柜,主公择期前往便可。”
听完贾诩的传话,史阿就要告退回返,因刘辩久未见过史阿,便提出与他切磋一番。
大约时至午时,二人停手,在刘辩的挽留下,史阿又与刘辩在府邸吃了顿午饭。
吃饭间,史阿赞扬刘辩武艺又有精进,已经能和自己过招五十余合不败,说刘辩如今的武艺一般的寻常司马都未必是对手了。
送走史阿,又得家僮传话,蔡邕已经从何进处回府。
刘辩也是心急,立刻就到了正堂询问结果。一进屋便看到蔡琰也从屏风后出来。
蔡邕见两个人同时急急忙忙赶来,没等二人问,便笑着说道:“想你二人亦是焦急,老夫亦不隐瞒。
大将军听闻老夫为平妻之事而来,当即欣然应允择期便上报陛下,速与你等完婚。”
听完,两人也是欢喜异常,刘辩激动立时起身拉起高兴的蔡琰,蔡琰也是用灼热的眼神回应着刘辩。
眼看二人越靠越近,蔡邕实在看不去了,“咳咳!”干咳了两声,说道:“如今大将军还未上报陛下,婚事还未赐下。
殿下还需忍耐些许时日,万不可意气用事。琰儿亦需切记。切记。”
蔡琰听完父亲的话,当时就被臊的满脸通红,再看刘辩只是笑着看着自己,当即就一跺脚,羞的跑回了后院。
刘辩刚要追赶,又看到了蔡邕那警告的眼神,也没好意思冲进后院,只好对着蔡邕施礼拜谢,回了自己的东院。
随后的几天里,蔡琰、刘辩都是怀着期盼的心情在等着宫中的传话。期间二人也时有见面,边学习音律边互诉情思。
只是有蔡邕之前的警告加上礼法的约束,二人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仅仅限于牵手信步罢了。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七月十一日,巳时。
:“圣旨到!传大皇子刘辩,庶民蔡邕,蔡邕之女蔡琰速出接旨!”
在一声公鸭嗓的高喝声罢,蔡府全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府内的人都赶紧整理好仪容。
刘辩也是与蔡邕和蔡琰匆匆来到正堂,跪下接旨。
那传旨太监仍是刘辩的老熟人赵忠,见都已跪好,便一掸拂尘,展开圣旨,朗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蔡邕之女蔡琰,贤良淑德、秀外慧中,陛下赐婚与大皇子刘辩以结连理。
又闻唐珍孙女唐姬,端庄娴雅、知书达理,亦赐婚予大皇子刘辩。
蔡琰、唐姬皆为正妻,行平妻之礼,位同而尊,共侍大皇子。
良辰当择,婚期定在中平五年八月二十三日。
届时,大皇子刘辩当依礼迎娶,以成佳缘,彰显皇室恩宠,亦促朝堂安稳。
另赐大皇子刘辩,东街三进院府邸一座,用以婚事。
蔡邕才学出众、忠君爱国,今特赐其官复原职,仍为议郎,望其尽心辅佐,为朝堂再献良策。
此乃皇恩浩荡,望众人谨遵圣意,不得有误。
钦此 !”
三人听完旨意,齐声道:“臣(儿臣)(民女)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起身,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向赵忠拱手道:“有劳赵常侍传旨,待辩成婚后,定当重谢公公。”
说着,使了个眼色,身旁吕芳会意,递上一个厚实包裹。
赵忠接过,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尖着嗓子说道:
“殿下客气,咱家不过是奉命行事,往后还望殿下多多关照。”
刘辩赶紧说道:“赵常侍自谦矣,若无常侍,孤何能得陛下如此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