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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暗器在同一秒停止运转。
某台老式示波器在控制台角落炸出电火花，盛瑶的夜视镜捕捉到操作面板上的掌纹——虎口位置的月牙形灼伤痕迹清晰可辨。
"是电磁脉冲。"邬凌扯开变形的铁门，控制室地面散落着七枚改装过的9毫米弹壳。
他捡起半张被盐酸腐蚀的电路图，上面用红笔圈着的坐标正是他们上周勘查过的近海钻井平台。
盛瑶的指尖掠过控制台键盘，在某个卡槽里扯出半截数据线。
线头沾着的黑色粘稠物散发着刺鼻的松节油味——这是某国特种部队常用的信号屏蔽剂。
他们顺着通风管道爬向厂区深处时，月光正透过破碎的玻璃穹顶倾泻而下。
邬凌突然按住盛瑶的肩膀，战术手电的光圈定格在三十米外的环氧地坪上。
六组深浅不一的脚印在这里交汇，其中两组鞋底的防滑纹与海军陆战队的制式军靴完全吻合。
"等等！"盛瑶突然拽住邬凌的战术背带。
她的夜视镜倒映着墙角的应急照明灯，灯罩内侧用荧光涂料画着某种海藻状符号——这是三年前某次联合军演时，境外情报组使用的临时标记。
邬凌的拇指在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动，三维建模显示出他们正上方的管廊结构。
当他的战术刀挑开某块松动的检修盖板时，五本用防水布包裹的笔记本哗啦一声砸在地上。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某种改良型鱼雷推进器的测试数据，每页右下角都盖着被利刃划破的鹰徽火漆印。
盛瑶突然倒抽冷气。
她翻开第三本笔记本的封底，夹层里掉出半张烧焦的照片。
画面里某个戴渔夫帽的男人正在调试声呐设备，他右手小指缺失的关节与三小时前公路监控里的神秘人完全一致。
金属碰撞声突然从三个方向同时响起。
十二名戴着红外成像仪的蒙面人从管道阴影里现身，他们的防弹衣肩部印着褪色的章鱼触须图案。
邬凌的战术平板发出刺耳警报——对方携带的短波正在阻断卫星信号。
"退到氯气罐后面！"邬凌甩出三枚，灰色烟幕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他扯开盛瑶的战术背心侧袋，海军陆战队的激光笔在浓烟中划出绿色射线。
当第一个蒙面人突破烟雾时，射线恰好照在他防弹面罩的呼吸阀上。
盛瑶突然僵住。
那个正在更换弹匣的蒙面人左手小拇指不自然地蜷缩着，与照片里缺失的指节位置完全重合。
更诡异的是，当他侧身躲避邬凌抛出的战术刀时，瞳孔在红外夜视仪后闪过一瞬的灰绿色反光——就像上周在军事博物馆见过的某种仿生义眼。
"三点钟方向！"盛瑶的喊声被爆炸声吞没。
邬凌抱着她滚进生锈的钢制货柜，五枚震撼弹在头顶炸开。
当耳鸣逐渐消退时，他透过货柜裂缝看到那个小指残缺的蒙面人正在做战术手势——那是某国海岸警卫队特有的三指交叉指令。
神秘人们突然停止射击。
浓烟中传来金属支架的吱呀声，邬凌的战术刀微微震颤——对方启动了次声波发生器。
盛瑶的鼻血滴在防弹插板上，她摸到货柜底部某根断裂的蒸汽管道，管口残留的冷凝水正在有规律地抖动。
邬凌突然扯下战术背心的磁性贴片，沾着化学粉末按在货柜内壁。
当淡紫色荧光勾勒出某个菱形图案时，他猛地踹开货柜门，将盛瑶推进布满铁锈的检修通道。
七枚在他们身后炸开，但蒙面人们的包抄路线突然出现混乱——邬凌提前布置的化学标记干扰了红外成像。
他们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狂奔，盛瑶的夜视镜捕捉到墙面上新刻的箭头标记。
邬凌突然急刹，军靴在地面擦出两道黑痕。
前方五米处的排水沟里，半枚带齿痕的9毫米弹壳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是二十秒前刚从某个枪膛退出的温度。
"出来吧。"邬凌突然转身，战术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
十二个红点在他身上游走，但那个小指残缺的蒙面人站在队伍最末端，灰绿色义眼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当夜风吹起他的面罩下摆时，邬凌注意到对方喉结处有道三厘米长的旧伤疤——形状与被酸液腐蚀的电路图边缘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