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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应该要睡觉了。”
静到仿佛真空世界的客厅里，一番挣扎后，楚璃飘出这么一句话。
徐砚周：“……”
他盯着她，表情一言难尽。
不知为何，楚璃感觉好像被他看穿了。
她懊恼不已，不明白这么简单一句话，为什么她当年问秦见川那么简单，问徐砚周就这么难。
怂蛋！
她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跟徐砚周一样，靠在了沙发脚上，只不过她不自觉地收起双腿，默默抱紧了自己。
徐砚周被她一个大喘气，弄得无语至极。
可一看她垂下的脑袋，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楚小二。”
“嗯。”
“你跟秦见川，谁先表白的？”
楚璃纠纠鼻子，“……我。”
“这么勇？”
“……”
“你怎么不怕他拒绝你？”
楚璃抓了两把头发，埋头不语。
徐砚周嘴角却掀起得意弧度，目不斜视，伸出手，狠狠揉了把她的头发。
“挺好的。”
楚璃疑惑，“什么？”
“没什么。”
你只跟我怂，挺好的。
楚璃不懂他，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琢磨他，她忙着琢磨自己。
仔细想想，她从前不是一点没发现徐砚周对她的好感，可她一直没问过，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惯她。
是懒得问，羞于问，还是……不敢问。
毕竟她到底要怎样的结果，她好像也不知道。
什么情况？
难道真像外界说的，她当年这么不是东西，既想要得到秦见川，又舍不得徐砚周？
徐砚周没听到预料的话，心情反倒还不错。
换个角度思考，他当初也未必就是纯单相思。
啊——
他发出长长的一声感慨，仰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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