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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能洗干净就好，能洗干净”
柳月看着那件送进去的婚纱，又看了看身旁毫不在意的齐川，神情有些恍惚。
婚纱能洗干净可我们呢？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吗？
“这位先生也是，自己的妻子就要用心呵护。婚纱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穿的出来的。”
洗衣店大叔加完柳月好友，忽然和一旁的齐川说道。
齐川被说的一头雾水。
“除了婚礼可以穿出去之外，其他时候最好只在家里穿一穿。毕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又难清洗，每穿出去一次都是损失。”
“男人啊不要为了自己的脸面过得去，就去什么地方都让女孩子穿着婚纱。自己觉得能显你们甜蜜，别人看了可不会这么想”
眼看着洗衣店大叔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道理，齐川连连摆手。
“你误会了，我不是她老公。”
回想起那婚纱脏兮兮的模样。
那玩意，从自己送给她开始就没见她再穿出来过，最后一次见就是在热搜上
估计是那次穿出去弄脏的吧？
如果这样
看着洗衣店老板逐渐有些奇怪意味的眼神，齐川再次开口：
“那件婚纱也跟我没关系。”
二人离开洗衣店，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齐川和柳月的关系很早之前就开始恶化，但真正破裂的导火索还是那件婚纱。
齐川本来以为这种东西，他再也不用见到了才对
结果柳月居然拿了出来，还要洗它？
齐川感到荒谬之外，更多的是无语。
对他来说，自己和柳月曾经的一切，都显得很恶心。
而一想起自己是想要娶她而送的婚纱后，就更恶心了。
而且还无缘无故被陌生人当成什么奇怪的人
“抱歉啊，齐川。”
柳月表情有些尴尬，不过更多的是落寞。
二人回到公交车站等车，一人坐在一边的长凳。雪花飘飘扬扬在面前落下。
明明十几天前刚下雪，天气却急转直下，到现在已经冷得出奇。
公交车穿过风雪来到站台，二人迅速上了车，车厢内空无一人。
齐川首先钻入最后一排的最角落，将东西全部堆在自己旁边，想要赶快补个觉。
而柳月看到他旁边没有自己的位置，愣了一会。
大一上学期放假那会，两个人第一次从学校回家，好像也是这样。
下着大雪，空旷的公交车，一大堆行李以及两个被冻的手脚通红的大学生。
那时候他们第一次住校，从家里掏了一大堆东西去学校，结果回家的时候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艰难地往家走。
那时候也是这个位置，齐川把柳月放在最里面，自己挨着柳月，行李放在外面。
他们并肩靠在一起，听着一个耳机的音乐，昏昏沉沉地坐过了站。两个人开始数落对方，数落完之后神经质地开始笑了起来。
【齐川，我们好像白痴啊，拿着一大堆提不动的行李，大冬天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被冻成冰棍，公交车还坐过了站】
【这样也不错啊。只要是和对的人一起，就算是犯错的时候，我们都能笑着去面对。】
【那不犯错的时候呢？】
【不犯错的时候，那就是永远的幸福。】
东西堆满了齐川身旁的座位，柳月只能隔着行李坐了下来。
车里没有暖气，窗户缝里不断有风灌进来。
公交车刚驶出没多远，柳月忽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