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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么的给我滚！”
“他们就是有一腿，我让秦守来我家炖鱼，给我一块钱就行，他不给，去了李寡妇家，给人家一块五！”
“他俩能没事？”
秦守摇了摇头。
“姓曹的，你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啊？”
“我先去的你家，给你一块五，你不同意，你要五块！”
“油盐酱醋都不用你的，你张口就要五块。”
“后来看我要走，你才降价，是要一块！你咋不说你还要我半条鱼呢！”
“大家伙，我那条鱼将近二十斤的白鲢……给他一半最少七八斤！值五六块钱吧？”
“嘴上要一块，可是实际上呢？要我七八块钱，我能给他？”
秦守说完，看热闹的人就骂了起来。
“曹家活不起了，用一下锅就要这么多钱。”
“太不要脸了，占不到便宜就说人家搞破鞋。”
“小四还没结婚呢！被你们这么造谣，他还咋结婚？”
“欺负我们秦家人，老曹你还想在村里待不？”
“这老曹一定是觉得小四分了家，一个人带着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好欺负！”
“太特么的坏了！”
“他们咋有脸说人家搞破鞋的？”
“七八块钱啊，搞他媳妇都行了。”
姓曹的和他媳妇脸上挂不住了，转身就跑进了院子，然后进屋关上了门。
秦守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两口子，是咋做到又蠢又坏又没脑子的？
他嘴上的技巧还没施展多少呢，他们就丢盔弃甲地做了缩头王八？
“谢谢大哥大嫂，叔叔婶子，大爷大娘们替我出头。”
“谢谢大家……要不然我和李嫂子的名声就臭了。”
“客气啥，小四你快点忙吧，我还等着闻鱼味呢。”
“行了，没啥可看的了，回家了。”
看热闹的人散了，秦守就转身进了院子。
李宁宁没关院门，转身跟了上去。
“老四，谢谢你……”
“没事嫂子，他们就是欠骂。”
秦守把东西放到了灶台上，然后拿起面口袋递给了李宁宁。
“嫂子这东西你拿屋里去，有我给我侄女买的东西。”
李宁宁愣了一下，急忙摆了摆手。
“不……俺不能要……”
她嘴上说着不能要，身体也往后退着，可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那个面口袋。
“嫂子，实话和你说吧……我欠我三城哥一些钱，这袋面和里面的东西，算是利息了。”
“你别骗我了，我们家我管钱，俺男人没钱借给你。”
“他要是借的话，肯定会和我商量。”
秦守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踩驴蹄子上了吗？
“嫂子……里面有两袋奶粉，一瓶麦乳精，你可以少吃少喝，我大侄女呢？”
“她可是我三城哥唯一的血脉了，她要是有个好歹，你下去咋和他交代？咋和大爷大娘交代？”
李宁宁表情变得纠结起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嫂子，我可不是想对你做什么……我就是念着三城哥帮我打过架的情分上，才想帮帮你。”
“东西你拿着，回头你记个账，等孩子大一些，你家好过点了，你慢慢还我。”
李宁宁不再纠结了，伸手接过了面口袋。
“老四，你是个……好人。”
李宁宁泪眼婆娑的提着袋子进了屋。
“不是……至于吗？就十几块钱的东西。”
秦守摇了摇头，拿起灶台上的剪刀，去收拾旁边大木盆里的白鲢鱼了。
李宁宁进了屋，把面袋子打开，把奶粉跟麦乳精拿了出来。
她握着这两样东西，把它们放到了胸口。
“三城……你有个好兄弟……俺们娘俩能活了。”
李宁宁反应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家里确实没什么吃的了，再过三天就断粮了。
给男人和公婆办丧事的时候，家里的积蓄花光了，还借了不少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