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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山紧紧盯着宁执青,知道她爱穿旗袍,而他也喜欢看她穿旗袍。
尤其那年初春微雨,少女在廊下对花失神,似乎与这一方春色融为一体。
她太静了,连悲伤也是。
许是这种不贴合她年纪的苍凉违和,让他对这个寄住在沈家的“客人”,有了那么几分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直到那天,他偶然经过花园的一瞥,经年之久,却历久弥新。
春雨中,少女天青旗袍,微仰着头,任飘摇细雨朦湿面庞,说不尽的愁与清冷。
明明未施粉黛,可沈倾山却停了脚步。
雨打海棠,牡丹着露,确实独占春色。
哪里会想到,这样的人竟会如此大胆?
“我还是更喜欢克里姆特的作品,有机会一起欣赏?”从回忆里回神,他朝她打趣。
宁执青扯了扯唇,没有应答。
“直白有直白的爽意,含蓄有含蓄的韵美,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西式的直接,你呢?”
见她咬唇憋气不语,他自顾笑道:“想来你该是喜欢中式的。”
“沈先生来找我,就是来跟我讨论东西方画作的?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沈倾山审视的眸轻轻一扫,意味未明。
“你说的对。”
他低喃间蓦的一笑,顿时时光失色。
她没反应过来,他倏然像失去某种桎梏,终是疯狂。
……
安静下来的房间,依稀能听到窗外狂风大作。
天更阴了。
宁执青被圈拢在他紧实的手臂间,背后是强有力的心跳,她闭眼调整呼吸。
这么多年,对于沈倾山,宁执青从未懂过。
可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遇上沈倾山,就如遇上宙斯的达娜厄,都躲不掉。
她恨这种强势。
如今却不得不利用。
“你不会插手,对吗?”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拍着她,说不清是安抚还是无所谓。
然后,听得他无甚情绪的一句:“当然。”
宁执青无声冷笑,心中无波无澜。
天光渐暗,隔壁也早已没有声息。
宁执青缓了缓,坐起身,引来旁边人的视线。
她没有理,正要下床,却陡然听到外面走廊上的声音。
顾妄正拦着人问她的行踪。
“你有没有看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宁执青警铃大作。
她下意识翻身想找衣服,可旗袍早被撕成了条。
心疼只是一瞬。
外面顾妄的声音还在继续。
“怎么回事,一整天不见人,还在房间里倒时差?”
眼看人就要开门进来,宁执青在极快的时间里做好抉择。
将踢沈倾山下床这个选项排除后,总共不过一秒功夫,她缩回到被窝里。
然后在他无声的挑眉里,拉过他的长臂就往自己肩上搭。
大有要死一起死的摆烂。
“先生,宁女士知道你有朋友来访,说是出去散散心。”
门外,顾妄看着一脸坦诚的外国侍应,收回了放在门把上的手。
“朋友?”
他心虚咳了一声,向外看了看阴下来的天。
“那也出去太久了,我出去找找看。”
房内,宁执青听着顾妄走远的声音,心中沉了沉。
“你的人?”
他看她一眼,她了然。
沈倾山的手段,早在当年就已经如雷贯耳。
“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