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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情他们，怎么就不能同情同情我呢？”
“他们可怜，被你抛下的我就不可怜么？你忘了你之前都是怎么对我的了？”
傅柏津认真的看着她，那样子，仿佛他真的有多么委屈一样。
但他怎么会委屈呢？
这不过是他披上了羊皮的伪装罢了。
桑之菀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之前相信了他！
她那个时候还真的以为，在感情上她是凌驾于他之上，至少也应该是平等的。
可现在她才知道，傅柏津从来不是那么想的。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平不平等不重要，谁在上风谁在下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在一起。
——他已经在那个深渊底下，想要的就是桑之菀一直在那里陪着他。
只要她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他会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伸手将她拽下去！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哪怕拽下去的后果是她会……粉身碎骨，他也不在乎。
桑之菀不说话了，那原本想要挣扎的手也在这一刻落了下去。
然后，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说道，“傅柏津，我会恨你的。”
“嗯，我知道。”
“就算我同意了你的要求，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我不可能再喜欢你。”
“没关系，只要你的人在就可以了。”
话说着，傅柏津也满意的笑了，“所以，你决定好了是吗？”
桑之菀没有再说话，眼泪却是不断的滚落下来。
那冰凉的液体砸在傅柏津的手背上，让他唇角的笑容就这么一点点地消失了。
傅柏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明显的怒火，“你喜欢上季煜垣了是吗？”
桑之菀没有回答，唇角倒是越抿越紧了。
她的眼眸中依旧带着泪水，却是将她的眼睛衬得越发明亮娇艳。
傅柏津从那里的倒影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样子，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里面的……恨意。
——她恨他。
傅柏津当然是知道的。
从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能预想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那又如何？
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她做一对永不相关的陌生人？
如果是这样，傅柏津宁愿她恨着自己。
这个结果，傅柏津不是不能接受，但他唯独不能接受……她心里有别人。
她可以因为桑瑜的事情恨他，可以因为自己恨他，甚至是因为桑林都好，但绝对不能是因为季煜垣！
但此时看着她的泪水，傅柏津的手脚开始变得冰凉。
那质问的话，也忍不住说出了口。
可话刚一说出，他突然又后悔了，所以不等桑之菀回答，他已经先说道，“不可能，是吧？也是，你跟他就是契约关系，怎么可能……”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傅柏津的话还没说完，桑之菀却直接打断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块石头，直接将傅柏津的声音堵住了。
他的手也瞬间握紧。
但不过几秒，他又松开了手，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你在骗我，桑之菀，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楚？他一直在帮……”
“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如何，至少在我面前，他是真的对我好。”桑之菀却打断了他的话，“他温柔体贴，在乎我的感受，在我需要的时候也会陪在我身边，我喜欢上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我应该喜欢你这样的疯……”
桑之菀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