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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柏津没想到，今晚却在这边碰上了季煜垣这个正主。
作为新锐企业，js这两年的发展的确很不错。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季煜垣再有天赋，在商场上一样需要无数次的卑躬屈膝才能换来一次次的机会。
傅柏津不知道桑之菀有没有见过季煜垣这样虚与委蛇的模样。
更不知道，如果她看见这样的季煜垣……还会喜欢他吗？
就在傅柏津想着时，季煜垣也端着酒杯朝他走了过来。
“傅总。”季煜垣笑着说道。
傅柏津朝他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他那冷漠的态度几乎直接写在脸上了。
季煜垣倒是不介意，笑了笑后，继续说道，“好久不见了，傅总最近好像很忙？我听说北冬二期就要启动了？”
傅柏津看了他一眼，“季总的消息倒是灵通。”
“致和这么大的动静，行业内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如今这行情，能够一次性调动这么多的资金完成这项目的，也只有致和了。”
“我知道我公司还排不上号，不过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机会，还请傅总多多关照。”
季煜垣的话说着，还双手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
傅柏津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动作。
说真的，此时他倒宁愿季煜垣说几句挑衅的话。
也好过他现在这样一副，似乎跟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芥蒂的样子。
在傅柏津眼里，但凡季煜垣有点骨气，
他可以跟任何人寻求合作，唯独不应该和自己。
因为……桑之菀。
可此时的季煜垣却没有半分的不自然。
那摆出的态度，和今晚来和傅柏津套近乎的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仿佛在他眼里，傅柏津和其他人……也没有不同。
这个认知比任何的羞辱更加直接。
傅柏津那握着酒杯的手也一下子收紧了。
季煜垣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不妥。
名片在递过去的这一刻，他的手机倒是突然响了。
他也没有回避，就当着傅柏津的眼前拿了出来。
上面是一个视频请求。
那个头像……傅柏津当然记得。
——是桑之菀和沐沐的合照。
如果傅柏津没有记错，那张合照上应该还有他。
那是他们上次去游乐园的时候拍的。
当时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为了讨好他，给他们三个人拍了无数的合照。
但此时从傅柏津的角度可以看见，合照上的自己……被裁掉了。
只剩下了桑之菀和沐沐，被当成了她社交软件的头像。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季煜垣朝他笑了一下。
然后，他也不等傅柏津回答，直接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傅柏津就站在原地没动。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轻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
季煜垣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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