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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沈知寒嗓音沙哑。
“医生，你好帅啊，我好喜欢你~”温悦大言不惭。
沈知寒：……
这已经是今晚收到的第三次告白了，扮演的角色还不一样，这女人是见一个爱一个吗？
还是说，只要帅的就都喜欢。
沈知寒揽过她盈盈细腰，认真又强势：“你只准喜欢沈知寒一个。”
温悦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仍旧醉着，她一个劲儿点头：“好！我只喜欢沈知寒一个！”
说完，立刻贼心不死地挣到沈知寒胸膛处，脑袋向后仰，和后背夹成直角：“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月光如雾，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笼罩着沈知寒上半身。那一刻，上帝应是正拿着铅笔在素描纸上勾勒着沈知寒的模样。这是他人生迄今为止最接近幸福的时刻，此刻，他似乎知道怦然心动该作何理解。
他看着温悦，微点下颌。
可下一秒，温悦转身，右手架在左手上比着手枪的手势：“你好，你涉嫌颜色交易，现在我要逮捕你。”
沈知寒：……
“请问您二位是否有结婚证？”温悦一脸严肃。
“没有，不过有生子合约。”沈知寒无奈。
似是碰到唯一清醒的那根神经，温悦侧身低头，双手持“枪”置于右侧大腿处，神情严肃：“报告阿sir，他们有结婚证！”
沈知寒忍俊不禁，薄唇欢喜，齿若编贝。
汇报完“任务”，温悦又秒变角色，匍匐在沈知寒胸膛，脖颈极力够上面那笑意未弥、极严肃又极不可侵犯的薄唇：“让我亲一个~”
沈知寒：“男女授受不亲。”
他神情又恢复一贯的清明与克制，然而默不作声扶上温悦腰肢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你现在到底清不清醒？”他问。
温悦伸出食指大咧咧地摆到沈知寒鼻梁中间，自己的眼都快睁成了对眼。
“一点点？”沈知寒揣测。
温悦摇头：“一点也不清醒。”
沈知寒绷直唇线，三分无语，七分期待。
“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说出内心的答案。”
温悦求吻无果，颈椎又酸又麻，扯得她头皮、牙根都似触电般紧绷打颤。她无奈就势趴在沈知寒结实胸肌上休息，双臂环住劲瘦腰肢：“你问……”
“你……为什么喜欢我？”
即使知道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十分醉了，即使知道可能并不会有什么正经回答。可他心跳一如舞狮比赛的鼓点般忐忑不安，这是他第一次对异性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呃……嗯……唔……”温悦在他怀中哼哼唧唧。
沈知寒泄气，自暴自弃道：“算了，本来也不指望你说出什么花来。”
低微呢喃混在夜风中与缥缈月色融为一体，正欲消散之际，清晰而温雅的女声定然溜出来。
“因为你优秀，因为你又帅又酷，因为你换位思考，因为你有责任担当，因为你不剥削压榨，因为……”
“还因为什么？”沈知寒追问。
“因为你像春天一样美好。”温悦眸子微阖，笑弧灿灿。
沈知寒自嘲：“像春天一样？可是他们都说我是捂不化的冰块……”
他垂眸睨向温悦，带着被爱的傲娇：“这么喜欢我？”
话虽是这么问的，可手却悄然将温悦抱正，低头浅笑，二人气息渐渐交融。
粗粝指腹上下摩挲着温悦流畅下颌线，唇峰相接，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和以往每一次接吻都不一样，苹果酒香带领二人走进一大片苹果园，他们像是童话故事的男女主，第一次清晰地，具体地看到对方，继而坠入爱河。
“唔！”温悦搡开抵着腰际的坚实胸膛。
“做什么？”沈知寒双眸失焦，俨然未从浓情密爱中缓过神来。
温悦挣扎起身，单手撑在沈知寒肩头，五内如焚环顾四周，像是个夜晚出来觅食险些被逮住的兔子精。
“服务员，厕所在哪？”
“我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