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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习旧知识连带着学习新技能,还不能忘记碰啦、杠啦、吃啦,温悦上半场可谓是玩得十分费脑筋。
她不敢偏一点心,面对杨富有和林尧建递过来的话头和侃侃而谈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好好好,对对对,行行行。
不过也是巧了,她的牌越打越顺。玩了几把熟记规则之后,她几乎是要哪张牌便来哪张牌。
几次三番这样的巧合让杨富有不得不偏头注意温悦的上家——一脸轻松恣意的沈知寒。
杨富有歪起嘴角:“沈少,你是不是开后门了?”
沈知寒肩头微微向前倾斜,皓玉手腕猛然伸到温悦牌前,矜雅眉毛根根分明稳如泰山,十分云淡风轻地摸起一枚麻将。
摸起后,也不着急看,默默放在了混乱牌桌上那码得整整齐齐的三张幺鸡上。
杨富有坐不住了,猛拍大腿,愕然未落,懊恼又起:“杠上开花!啧啧啧!”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尧建,十分认真又惋惜地复盘:“哎呀!刚刚不应该分心聊天的,他这人打牌精的很,哪张牌在哪儿都能算得准。”
林尧建摇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喽~”他抬头视线轻轻带过沈知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谁让你没事瞎说话,这下好,输多了吧。”
听着这几个老友互相打趣说笑,温悦并不打算加入。她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沈知寒玩的一向很大,现在拿筹码代替钱,等到一会换成钱的时候,一定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京润粉唇嘟起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刚刚自己还有个杠,这一局起码不会输太多,加上之前赢的那些,只要后面打的不是太拉跨,今天就输不了,没准还能再赚点嘞!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突然迸出刚刚杨富有随口说出的那句话——“他这个人打牌精得很,哪张牌在哪儿都能算得准”。
真的,是这样吗?
打了这几圈下来,温悦也渐渐懂了些门路。她渐渐分得清楚,哪一局是自己侥幸赢的,哪些局是靠沈知寒不经意让自己吃的牌赢的。
结果十分明朗,前者少之又少,后者占了绝大部分。
她甚至觉得,刚刚要不是杨富有点破了沈知寒那藏到潭底的小心思,沈知寒绝对不会故意主动吃牌然后顺势杠上开花,他一定会不紧不慢地将算计好的牌一点点吃给自己,最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点胡。
杨富有输得不甘心,牌上输一局,心里就想着法儿地想赢一局。
“沈少,最近也喜欢上收藏了?”他将垛好的牌码推到沈知寒一边,“无心之问”自嘴角缓缓泻出。
“嗯”沈知寒甚至没开口,冷哼声兀自微震上颚。
杨富有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似的,放着桌上的牌胡乱打去,一门心思地歪到林尧建一边,瞳仁瞪大:“猜猜这豪门阔少爷上周在保利拍卖会上拍了个什么宝贝?”
林尧建一副专心于牌局的模样:“什么宝贝?”
“手镯啊!两个亿的翡翠手镯!”
一语既出,全盘俱寂。
温悦被震惊到,沈知寒一向很注重投入回报比,怎么会花如此高的价钱买一个手镯,据她所知,如此天价的手镯是很难再流通的。
林尧建则是有些尴尬,这下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装也得装出点震惊和好奇,否则铁定过不了杨富有那关。
而沈知寒,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
“这么贵?”林尧建抬眉,露出精心设计好的惊讶和不解。
杨富有没有立即搭话,中断牌局,故作高深地举起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勾向手心,其余三指豪气干云指向上方空气。
“点天灯呐!”他抻着脖子十分夸张地喊出来,青筋都鼓了起来。
林尧建此时内心有一万匹马在狂奔,这让他怎么接?!
“哈—哈—哈,”林尧建摩挲着最边上的白板,心想杨富有的脑子简直比白板还白,“沈少从不乱花钱,既然买了肯定是有用的。”
杨富有猛拍大腿:“怪不得咱俩是兄弟呢,想一块去了!我猜他是要求偶了!”
林尧建内心os:咱们不是兄弟,你是我爹,我亲爹!
听到求偶二字,温悦整个人都僵住了,神经网络、四肢百骸同时断血罢工,一瞬间涌出的千头万绪只能嘁嘁喳喳短路,乱极了,可也无可奈何。
沈知寒神情虽未有变化,可肢体语言却明晃晃出卖了他。
一向健康直挺的脊柱含而不露地朝右侧歪去,左腿轻抬,随意搭在右腿上,脚尖轻松点地,鸦羽与脚尖连成一条直线,直线延长看过去,恬静又析着震惊的面容正在终点等候。
他很在意温悦的感受。
“真的没意思,就想买个像假的镯子玩玩。”沈知寒解释。
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杨富有想说的话已经写在了脸上——
你脑子没事吧!
但他还是整理了整理头绪,十分谨慎地问道:“你要是嫌银行余额位数总是不变,也是可以给我转点的。”
他点点头,神情又认真起来,他是真的相信沈知寒一开心还真没准给他医疗项目投资几个亿。
林尧建索性也不打了,哪还能腾出心思想牌?
“寒少,你布的局也差不多了吧,临门一脚,可千万也要像今天一样。”他睨向乱糟糟的牌桌,口唇轻启:“杠上开花。”
这话题转得虽然生硬,却极具话题度,沈家的“派系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沈知寒浅淡点头,薄唇翕张:“嗯,我有分寸。”
这么一通聊,打牌的兴致俨然是没了。
杨富有仰在懒人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打开手机哐哐打字,不时还发几条语音,听着像是医学方面的专业名词。
林尧建寻得了一包好茶,此时正坐在茶桌前专心致志地温杯醒茶,悠悠然似独坐仙山之巅。
温悦自然是抓住机会赶紧跑到露台透风,美其名曰为欣赏海景。可眼睛还没在海平面上聚焦,耳朵却不由分说被某人抢先占下。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