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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走向那个挨了鞭子的女人。
“这位夫人,您后背受伤了,我帮您擦上药粉,再看看怎么包扎。”
女人感激的看着她。
“好姑娘,先别管我,你这可有水?我夫君口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有。”
月红将水壶和伤药纱布一起递了过去,女人道了声谢。
赶紧接过,不顾自己后背上的伤,走到一个男人身边,将他轻轻的扶起。
“夫君,有水了,你先喝点水。”
男人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吐字不清的说道。
“夫人,你受罪了,你背上的伤”
女人眼里噙着泪水,将水壶放到男人嘴边。
“妾身没事,夫君你先喝了水再说。”
月红别过头去,放弃了过去帮忙的想法。
流放路上众人都挤在一起,女子背上受伤也不能解开衣衫。
好在她伤的没有那位中年男人重。
暗香担心月红的安危,放好了刀过来给她帮忙。
月红见那位老者已经被人扶起,却还是昏迷着。
“这位老人可能也是缺水了,你们这队伍里没有水吗?”
扶着老者的妇人说。
“那边木板车上就有,不过那是留给官差们喝的。
我们只能在路边有水的地方喝上,这两天衙役的头目为了赶路,都不去河边,咱们也就没水喝。”
暗香听着就来气,两天不喝水谁受得了?
“我这就给你们取水来喝,看谁敢拦着。”
暗香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木板车走去。
确实没人敢拦,不给犯人们喝水的机会,本就是头儿的主意。
对这馊主意衙役们都不能理解。
如今又不是闹旱灾,发神经了才不让犯人们喝水。
好在那个发神经的解差头儿已经被人收拾了。
他们还得抓紧时间商议谁来做这个头儿。
暗香顺利地取来了水,分给了众人。
昏迷的老者在喝了水后,也悠悠转醒,自有其他的男子将他扶起。
暗香和月红又将今日出客栈时带的干粮送给了老人和孩子。
趁暗香不注意这边的时候,月红还给队伍里的老人和孩子手里塞了几包巧克力。
王伯给那个中年男人慢慢的处理伤口。
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陌生人。
实则他俩彼此认识。
王伯给那中年男人上着药,小声问。
“二爷,怎会如此,大学士府怎会被流放?”
被王伯称呼“二爷”的中年男人长叹一声。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王伯眼里满是担忧和急切,他不能与二爷在一起待太久。
今日他为了护主,对解差们的两个头儿出手,造成了一死一伤的结果。
没准剩下的那些软蛋衙役们还打算去报官。
他可以带着暗香和月红一走了之,就怕会连累到本就在流放路上的陈氏族人。
被称二爷的中年男人也明白此时此地不便多说,压低了声音道。
“当今皇上已至知天命之年,其龙体欠安,却始终不肯立太子。
父亲在朝堂上冒死直谏,恳请皇上早立储君,以定国本,安民心。
然———
父亲的一片赤诚忠心却未被皇上接纳,反倒触怒了龙颜。
皇上认为父亲此举是在妄议朝政,干预皇家内部和谐。
加之朝中奸佞趁机进谗言,诬陷父亲心怀不轨,妄图左右皇位传承。
皇上盛怒之下,竟下令将我等三族流放。”
王伯看向月红她们照顾的那位老者,并不是陈大学士。
陈二爷给他解释。
“那位是我们陈氏家族的族老,也受了牵连,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被流放,父亲他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