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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明老家面馆的监控视频一帧帧吐出来，画面里戴鸭舌帽的男人第五次往门口倒馊水。
“禁止令下来了。”叶辰扯松领带，“警察会在面馆24小时巡逻。”
他忽然皱眉盯着肖清雪手里的外卖袋，“你又在证物室吃炸鸡？”
“这是给刘明爸妈买的！”肖清雪举着油乎乎的塑料袋，“老人家这两天只敢吃泡面。”
叶辰抽出湿巾扔过去：“擦干净手再碰键盘，上周你把奶茶泼进主机的事还没”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技术员小陈冲进来：“官网被黑了！”
屏幕上的律所logo变成血红大字“帮凶去死”，评论区每秒刷新上百条死亡威胁。
肖清雪抄起电话就要报警，叶辰按住她的手：“ip是境外跳板，查不到。”他快速敲击键盘调出后台数据，“把最近三天访问记录导出来，重点找反复刷新首页的id。”
刘明跌跌撞撞跑进来，手机直播界面正在播放他父母面馆的实时画面。五个染黄头发的年轻人举着“社会垃圾”横幅堵在门口，领头的对着镜头喊：“老不死的还敢开店？”
肖清雪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叶辰拽住她卫衣帽子：“穿拖鞋去打架？”他从柜子里扔出运动鞋，“上车，我开。”
面馆门口已经围了上百人。肖清雪刚要下车，叶辰锁住车门：“等三分钟。”
直播画面里黄毛们开始砸玻璃，警察突然从巷子口冲出来。叶辰晃了晃手机：“我通知了派出所，说这里有人非法聚集。”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闹事？”
“草莓兔酱两小时前在粉丝群发了面馆定位。”叶辰点开伪装成粉丝小号的聊天记录，“配文‘今晚吃夜宵’。”
突然有人猛拍车窗。刘明母亲扒着车玻璃哭喊：“他们往我锅里扔刀片！”她手里攥着个塑料袋，里面是沾着面粉的锋利刀片。
叶辰戴上手套接过证物：“今晚闭店，所有食材封存。”他转头对肖清雪说，“打电话给食品安全局，申请现场检测。”
回到律所已经凌晨一点。肖清雪趴在会议桌上核对网暴id，突然指着屏幕叫起来：“这个骂刘明妹妹的账号，ip和草莓兔酱后援会会长重合！”
叶辰把泡面推到她面前：“用你生日破解了会长微博密码，发现她给草莓兔酱转了八万块。”他调出银行流水，“备注写的是‘广告费’。”
刘明红着眼睛冲进来：“他们把我家祖坟照片发到网上了！”手机屏幕上赫然是p了红叉的墓碑图，评论里有人叫嚣要往坟头泼粪。
叶辰突然起身套上西装：“肖总，带上美甲鉴定报告。”
草莓兔酱正在直播卸妆，看到叶辰出现在镜头里时假睫毛抖了抖：“律师先生要蹭热度吗？”
“来送礼物。”叶辰把文件袋拍在桌上，“你去年三月做的腮红甲，和美甲师的口供对不上。”他放大屏幕上的对比图，“案发视频里的水钻需要医用胶水，而你当天根本没有就医记录。”
弹幕突然卡顿，肖清雪在后台操作的手都在抖。她切换出比特币交易记录：“这七万块转账时间，刚好是买热搜的时间！”
直播间人数突破两百万时，草莓兔酱突然尖叫着砸了手机。叶辰对着黑屏的镜头整理袖扣：“法庭见。”
回程路上肖清雪兴奋得直拍车窗：“你看到她表情没？跟吞了蟑螂似的！”
“安静点。”叶辰单手扶方向盘，“后视镜里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