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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正事。”
“得令!”
裴子野如释重负,整个人瞬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他就说,哄好了小婶婶,还怕哄不好小叔吗?
说话间,队伍已经来到了积水巷巷口前,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裴子野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枣红色的骏马,四蹄翻飞,马背上稳稳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单手持鞭,一袭红衣烈烈生风。
饶是天天跑马的裴子野,见着眼前的英姿,也一下被惊艳住了:“太俊了。这谁家姑娘?”
话音刚落,奔驰的身影已经到了近前,裴子野这才看清,惊呼出口:“这不是小婶婶吗?”
马车上的车帘不知什么时候升了起来,帘后的人眸光幽深,一眼不错地望着那道身影呼啸而过,然后消失在视野中,连一瞬的停顿都没有。
……
姜时愿骑着马,直奔城门,出城后又一路向东,一个时辰后,抵达了一处别庄。
往日清幽的别庄里,此刻充斥着说笑声和丝竹器乐声。
沈律初临时起意,在别庄里办了场曲水流觞,邀了京城所有好友,还有京城最有名的弹唱班子。
“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状元符吗?”一个公子哥手里捏着一张黄纸符咒,一脸嗤笑道:“看着跟普通的符咒也没什么区别?沈世子莫不是被骗了吧。”
另外一个男子嬉笑了一声,伸手抢了过去:“也不看看这符咒是谁送的。那是姜时愿一步一叩首跪上长阶给我们沈世子求的,姜时愿骗谁都不会骗沈世子,她敢吗?她不敢,是不是,沈世子?”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上首的沈律初。
沈律初握着酒杯,眉眼恣意,笑道:“她不敢。”
那笑里有被追捧的愉悦,还有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的得意。
一旁的周景深皱了皱眉,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道:“律初,别太过了,姜时愿也是一片诚心。”
“就是看在她一片诚心,才会收到现在,不然,就这不值钱的东西,赏给下人都嫌弃。”
沈律初不以为意,抬手将那已经空置的香囊,像丢什么脏东西一样,远远地丢了出去。
姜时愿提着马鞭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送沈律初的护身符被人哄抢撕成了两半,亲手做的香囊,也被沈律初亲手丢在了地上。
姜时愿赫然出现,现场有一瞬的安静,众人都看见了她。
有人嬉笑道:“姜大小姐怎么来了?下人没告诉你吗?今日只宴请了男子,女人勿进。”
男人们打量着姜时愿,眼睛里全是戏谑和鄙夷。
姜时愿视而不见,只看向沈律初:“是你给我写的信吗?”
沈律初像是没听见,低头呷了一口酒,反问道:“什么信?”
姜时愿面若冰霜,举起手中的信笺,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是你写的吗?”
沈律初懒洋洋地抬起了头,神情像是赢了什么了不得比赛一样,全然没有在意眼前的人眼中弥漫的痛楚。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说不见我吗?怎么我一勾手,你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姜时愿,你的骨气呢?”
一旁的人见沈律初不把姜时愿当回事,忍不住也跟着哄笑起来,
“姜时愿天天死乞白赖缠着沈世子,哪有什么骨气。”
“不仅没骨气,连尊严都没有,贱得跟条狗一样。”
“她出身就这样呀,一个武夫一个土匪,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谩骂声传入耳膜,沈律初只觉刺耳,他正想喝止,一声破空之声响起,姜时愿手中的鞭子已经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