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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体即将离开病床时,陈知音突然轻轻出声:“陆云舟,不要走。”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离开,她再次放大声音喊了一遍,这次刚好让站在门口的护士小姐听清。
陆云舟垂眸看着病恹恹叫自己的陈知音,心都要化了,迈动的步子彻底被定在原地。
护士迟疑道:“您是?”
“陆云舟。”
男人弯腰,用手背轻轻蹭了陈知音脸颊一下,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护士小姐一副被狗粮噎的难受的表情,强忍离开的欲望道:“您现在属于第一种情况了,请跟我来护士站补充个人信息,后方可返回。”
话音落下几秒后,屋内依旧落针可闻,病床旁的男人没有任何想起来的迹象。
“先生,您登记完信息很快就可以回来。”护士努力的在唇角扯出社畜般的微笑。
陆云舟淡淡道:“稍等,我一会儿会去的,等她睡安稳的。”
护士小姐终于绷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雨后夜晚,京城大街上,韩明被钟盖和医院保安狼狈的带到大街上。
纵使如此,他嘴里依旧叫喊不停:“都说了我是她男朋友,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她!”
钟盖抱臂站在一边冷冷道:“因为你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严重违反医院守则。”
说着,他用不懈的目光瞟了韩明一眼,又快速收回,好像多看这个男人一眼都是脏了他的眼。
“再说了,您都要当爸爸了,再来这碰瓷陈小姐不合适吧。”
韩明安静几秒,声音再次拔高:“都说了,小荷只是扭伤了!而且这跟你有关系吗?!”
钟盖轻哼一声:“先生你看清楚,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想查病历轻而易举。至于关系嘛……我想追她算不算?”
“哼,你追她?死了这条心吧。”说到这,韩明反倒是胸有成竹起来。
“陈知音她妈就是个神经病,要求必须是飞行员才能当她女婿,你,最基本的要求都不符合。”
钟盖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伸出手掏掏耳朵,他怎么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呢?
他很快藏起不解的情绪,眯起眼睛看韩明:“ok,就算一定要飞行员,那里面那位先生也比你更合适吧。”
韩明脸上的笑容消失,皱起眉头,似是自我安慰的嘟囔:“谁?陆云舟?别说笑了,他什么身份地位,能看上陈知音那个无趣的女人?玩玩罢了,到最后,她不还是要跟我结婚。”
钟盖见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两只拳头都硬了,在他即将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时,韩明的电话响起。
刚才还嚣张的男人一秒变得柔情:“小荷怎么了?晚上下雨害怕?可雨不是停了吗?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一会儿就过去,记得给我留门啊。”
说着,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身离开。
钟盖站在原地看着他舔狗般的背影,再想想他刚才对陈知音的举动,真的很为那个病床上可怜的女孩不值。
这个男人不是不会爱,而是不爱她罢了。
钟盖再次来到陈知音病房门口,抬手准备推门的时候却又顿住,透过窗户看向里面一躺一坐的两个人,疯子男人的奇怪言论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强迫自己的女儿一定要找飞行员?
也是个怪人。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陆云舟的制服上,似有感应般,陆云舟恰好回头,两个人再次对视。
几秒后,钟盖收回视线,冲里面摆摆手,潇洒的转身离开。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陈知音从剧痛中迷迷糊糊的睁眼,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她右侧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视线顺着看过去,看清趴在床边小憩的人后,她干巴的眨了眨眼。
陆云舟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医闹人员抡起的扳手,和眼前的血红,再之后的记忆便模糊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主人公除了她自己,还有……
陈知音仔细端详陆云舟的五官,睡着的他好像跟平时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用视线描绘几遍男人俊朗的面庞,视线顺着他绷紧的制服下移,几秒钟后,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她的动作。
“醒了?”陆云舟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睡醒后的沙哑,陈知音心尖颤动。
她眨巴几下干涩的眼,继续盯着他瞧,不语。
陆云舟歪歪头看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知音继续看着他,陆云舟眉心蹙起,“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病床上的女孩垂下眼眸,将眼底的精明遮掩的很好,她轻声开口:“你是我男朋友。”
陆云舟先是怔愣,随后脸上一喜,几秒钟后,又被忧愁替代。
他迟疑的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陈知音脸上的表情不变,依旧淡淡的,“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此话一出,陆云舟脸上堪比调色盘般的表情最终被无奈替代,他先是揉了一把女孩的头,遂起身满足她的心愿。
唇瓣相贴,一触即分,陈知音却倍感满足。
陆云舟已经保持着撑在她上方的动作,哑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陈知音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脸,“记得啦,陆机长。”
下一秒,陆云舟撑在床上的手肘弯曲,不似刚才的蜻蜓点水,陈知音干涩的唇随着他们的动作被染湿,他们之间好像有吸铁石般,很难分开,也不想分开。
许久,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之间终于有了些许缝隙。
陆云舟在她上方喘气,起伏的胸膛不时还能蹭到她,唇瓣更是肿的不成样子,中间接连的银丝随着他远离的动作被扯断。
四目相对,陆云舟眼底的情绪不受控制般的喷涌而出,灼烧陈知音的心脏。
他再次弯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企图平息,几秒钟后,浓浓的后悔情绪涌上心头。
独属于陈知音的气味萦绕在他鼻尖,他身体里的邪火不但没有熄灭的苗头,反而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