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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鹿儿的长裙。”
鹿圆圆说道：“你洗这么多？”
“还有一件。”其实还有三件。
他把他的亵裤递给鹿圆圆，“这是条裤子。”终究没敢说出亵裤。
他看着鹿圆圆的手在亵裤上摸索着，慢慢脸热起来。
看她快整理好了，他迅速晾好了鹿圆圆的亵裤和小衣。
鹿圆圆说道：“青河，以后我来洗衣裳吧。”
沈青河看看她还有血痂的手，“鹿儿的手还没好，不能沾水。以后再说。”
沈青河扶着鹿圆圆先坐到了堂屋，说道：“我去厨房看看有啥需要帮忙。”
在厨房，他和大哥大嫂说道：“青木堂兄说，青贵和月英要成亲了。”
沈青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和大伯家互不往来，相安无事。希望以后也不要有什么矛盾。
晚饭后，沈青河熟练的伺候着鹿圆圆，刷牙，洗脸，洗脚，抹面脂，手膏。
“鹿儿，周郎中已经在做祛疤膏了。等你手上的血痂都掉了，就可以用了。一定会和之前一样的。”
鹿圆圆淡淡的‘嗯’了一声，“青河，你要把我养成废人了。等手好了，我要自己做些事。”
“我愿意养。一个废人才不会天天想着离开。”
“可是每天和废人在一起很无趣，你很快就烦了。每天都是琐碎事，没完没了。”
沈青河倏地靠近，几乎额头抵着额头，“谁说无趣？谁说琐碎？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
鹿圆圆感觉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她清楚的听到沈青河的呼吸频率在加快。她轻轻抵住他的胸膛，“青河，我想喝点水。”
沈青河浅浅笑着，“我看你下次找啥理由。”
他起身去倒了杯水，交到鹿圆圆手里，“鹿儿，我今晚睡哪里？”
“和往常一样啊。”
“可我想像那晚一样，睡你旁边。”
哦，他说的是丁春莲来闹的那天，晚上她觉着害怕，让他睡在了她旁边。
“鹿儿，我们都在一个户贴上了，你都是我娘子了。”
鹿圆圆问道：“你不是说等我眼睛好了，可以放我离开吗？”
沈青河紧抿着唇。离开离开，每天都在想离开。想也白想，眼睛好与不好，都不会让她离开。
他站起身，出了里屋。
这么突然，生气了？少年的心思好难琢磨啊。
月色朦胧，睡意正浓。
“啪啪啪”忽然几声大力的拍门声，惊醒了鹿圆圆，她坐起身，“青河”
青河已经进了里屋，“鹿儿别怕，有人在敲院门，我去看看。”
“青河，”鹿圆圆拽住他，沈青河又回身，抱了抱她，“鹿儿别怕，只要你不出屋子，这村里还没人能越过我，进了你的屋。”
他在外间摸了柄打猎用的钢叉出了东厢房。
沈青山也出了正房，他俩对视一眼，朝院门走去。
“啪啪啪”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接着是一声喊叫：“沈青河开门。”
他俩一听，顿时放松下来。沈青河把钢叉放在门后，开了一扇门。沈青贵直接倒在他身上。
“找我？”他问。
沈青贵拽着他的衣衫，歪歪斜斜站起身，“沈青河。”
扑面的酒气，沈青河扇了扇。
“你的女人你不要，他娘的，塞给我。”
沈青河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离院子更远处，压低声音，说到：“胡说八道啥，喝醉了就回家睡觉，别来这里找事。”
“那郭月英，不是你相看的？为了个小瞎子，你不要她了。他奶奶的，这关我啥事，咋就最后成了我娘子。我不要。”
沈青山走过来，说道：“他喝醉了，和他说不清楚。”
沈青河一个手刀落下，干净利落，沈青贵昏死在地上。沈青河扛起他，送到他家门，把他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