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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
周圆圆这才想起，忘了约定手稿的归属，当时只想着刻印发售。
没想到还有人要买手稿，买来干什么呢？
只要他不去刻印发售，管他干什么。
“上下两册一共四十两黄金，还要签份文书，只能收藏，不能刻印发售。答应的话，就出售。”
“好的，小公子。”
“还有，把其余书的手稿都拿回来。”
“是。”
郑小哥招呼完这波客人，摸摸怀里的八百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瞥见依然坐在门边的沈青河，哎呀，怎么把他忘记了。
“这位小哥，鹿野青青的小厮刚才来领银子了。”
沈青河“噌”地站起，眼里冒着精光，“在哪？”
郑小哥有点心虚，虽然他没承诺什么，不过天天看着沈青河守在这里，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因他的疏忽又错过了。
“只是小厮，鹿野青青没来，到账房领了银子就走了。”
他看着沈青河眼里的光瞬间黯淡，安慰道：“你回去吧，我们明天也要休假了，一个月之后才开门。年前鹿野青青不会再来了。”
沈青河站在拥万堂门口呆呆望了很久。那眼神，让郑小哥都觉着心抽抽的疼。
沈青河等在门口一个多月，看到很多人来买鹿儿的书，也听到很多人讨论她。
现在的鹿儿真的不是之前的鹿儿了。那么多贵公子大小姐想认识她，见她一面。他只是个种田的庄稼人，会点进山打猎的本领，他配不上她了。
不知她现在的相公是什么人？当官的还是做大买卖的？
他甚至动摇了来时的决定。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她面前，更没有勇气和底气带走她。
沈青河垂头丧气回了客栈。
“客官，你的房费该结一下了。”
他每天早出晚归，店小二好不容易见到他这么早回来。
沈青河结清了之前的房费，又预交了一个半月。年假就要一个月，这期间碰到鹿儿的机会更是渺茫。
他心灰意冷的瘫倒在床上。
念卿又跑回了拥万堂，门店正在打烊，他从后门进了院子。
“钱掌柜，我家公子说《西游》上下两册的手稿可以出售，价格黄金四十两。不过有条件。要签份文书，只能收藏，不能用来刻印出售。”
“好，我就去和赵公子讲，你明天上午再来一趟。”
“好的。”
钱掌柜立即亲自到了赵府。
赵二一听通传是钱掌柜，紧忙向老夫人和父亲告退，“祖母，父亲，我吃完了，先告退。”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赵知府阴着脸，“坐下，没规矩。晚膳还没结束，老太太还在这里，你怎么能先走？”
老夫人笑的和蔼，满眼宠溺，“培儿有事要忙，你就让他走嘛，何必拘着他。”
赵知府说道：“母亲，你不能总是纵着他，都要议亲了，还这么没规矩。”
“这不还没成亲嘛，还是小孩子。成亲之后再守规矩也不迟。”
又对赵二说道：“培儿，去忙你的吧。不用拘在这里陪着我。”
赵二眉眼雀跃，“谢谢祖母，父亲大人，我先告退了。”
他急急忙忙到了花厅。
钱掌柜起身招呼道：“二公子。”
赵二坐下就问道：“如何了？”
“今天鹿野青青的小厮来领银子，我让他传了话，刚收到他的回话，我就过来了。”
赵二不耐烦的“嗯嗯”。
钱掌柜说道：“鹿野青青的意思，《西游》上下两册书稿可以出售，要价黄金四十两，不过得签个文书，只能用于收藏，不能刻印出售。”
赵二嘴角带着笑，“好，明天，还在拥万堂后院，请钱掌柜当个见证人。不过必须鹿野青青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