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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周郎中又欲磕头，被老夫人制止，“别急，别急，你先回去等着，有消息我就让人通知你。”
“是，老夫人。”
周郎中哪里能安心回去，他又去了府衙门口。
赵二到了老夫人房，“祖母。”
“培儿今天怎么有空在府里？”
“我听说周郎中来了。”
老夫人关切的问道：“培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祖母。周郎中是不是为了他女儿来的？”
“培儿怎么知道？”
“我是他女儿的忠实读者，她每一本书，我都看过。年前还去了她家呢。”
“是吗？没想到周郎中女儿这么厉害，写的书都让培儿爱不释手了。”
“很多人都很喜欢。现在全府城最有名的文人就是她了。只是她一直很神秘，知道她是女子的没几个。”
老太太看着赵培眉眼间的神采，心中已有猜想。
“那培儿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子的？”
“我碰巧在书坊外遇到她，虽是男子装扮，可留意看，终究与男子不同。其他人可能只注意她的书籍，没怎么留意过她本人。”
“那培儿怎么就留意到她这个人了？”
“起初是好奇居多，这么多奇思妙想，自然想知道是什么人想出来的。看到她背影，就觉着不同。”
老太太正色说道：“培儿，你和王大人的嫡女马上就要议亲了。此时切不可传出风言风语。这门亲事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
“祖母，我知晓。王大人之女为正妻，周姑娘为侧室，行不行？”
老夫人摇摇头，“她一民间女子，无根无基，做不得你的侧室。”
赵二眉眼耷拉，低声的问道：“小妾？”
“这得和王府小姐成亲之后再议。也得经过她的同意。”
赵二不悦的说道：“我纳个小妾，她还要管。那我把周姑娘养在府外。不让她们相见。”
“培儿，不可胡闹。此事在你成亲之前，不可再提。如果让你父亲知道，定要教训你。”
赵二气呼呼的闭了嘴，又问道：“祖母，可给父亲传信了？周姑娘肯定是冤枉的。祖母没见过她，她是个很文秀的人，而且思想很特别，怎么会和那些深宅大院的女子有交际。”
“已经派人过去了。这事你不许过问。”
“是，祖母。”
赵二悻悻的离开了老夫人房间。
府里下人找到赵知府，向他说了老夫人的意思。赵知府就去找通判。
他正在审着周圆圆，“你就是鹿野青青？”
“是，大人。”
曹通判把一本《明日世界》放在桌上，“这本小说是你写的？”
“是。”
“为什么写这本小说？”
“就是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醒来就开始构思这个本子，结合一些鬼怪小说，杜撰了‘穿越’的说法，把梦里的情景又丰富了一部分，就成了这本小说。”
“你可知有几个女子因为看了这本小说而自杀身亡？”
周圆圆故作惊讶，“为什么自杀？”
“她们都想穿越到你描述的那个世界？”
“她们告诉大人的？”
曹通判一噎，“其他看过这本小说的女子说的。”
“说这些话的人，自杀了吗？”
曹通判眯了眯眼，“没有。”
周圆圆接着说道：“大人，这本小说销量应该两万本了，如果看过的人都自杀，或者有一半自杀，可能真是小说的问题。现在只有几个人，那就不是这本书的问题，是她们的理解力有问题。是她们自己生活不幸，遇到困难想逃避，与小说何干？”
曹通判眯着眼斜看她一眼，还挺伶牙俐齿。
赵知府坐在旁边，暗暗点头。
曹通判看了眼赵知府，见他脸色如常。他忽然跑来坐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认识这个鹿野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