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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长公主打断她的话。
“我真傻。我……我竟和孟乔墨密谋，处处针对你。你怪我，不信我，也是应当的。
“我，我忘恩负义！实在没脸见你。”
长公主满脸悲戚，好似犯下滔天大罪。
凤九颜语气沉稳。
“公主，你……”
长公主语速甚快，再次截断了她的话。
“你分明就是那孟少将军，却不肯承认，是怕罪犯欺君吗？
“也是。皇上眼中容不得沙子，若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定不会饶你。
“你放心，我会帮你守住这秘密！”
长公主一改往日的高傲嚣张，变得无比温柔。
凤九颜眸色清冷，没有多言。
她取下那机关镯，还给对方。
长公主轻抚那机关镯的裂口处，回忆道。
“说来也巧，这镯子一直好好的，却在我回皇城的路上，突然碎裂了一小块。
“因有瑕疵，我便将它放在库房，没有送给孟乔墨。
“如今看来，这都是天意。
“这东西……本就不属于孟乔墨。”
她抬眼望着凤九颜，眼神颇具深意。
“我早该认出你的，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眼神，当年，你也是这样平静地看着我，对我说，南齐定会强盛得无人敢欺。
“少将军，我欠你的，真是还不完了。
“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难道你要在后宫蹉跎余生吗？”
这皇宫，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啊！
她应该回北境去。
凤九颜目光微凝。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公主费心。还有，我已不是什么孟少将军。”
长公主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
“对，是我失言了，方才我……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不知为何，对着皇后，自然而然地就能喊出少将军，不像之前对着孟乔墨，总有些喊不出口。
原以为只是少了张面具的缘故。
而今看来，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不同的
孟乔墨虽然也是英气的女子，还是差了点东西。
长公主的手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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