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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躺在床上的楚星阳感觉脸上有毛茸茸的东西在爬，于是喊了一声。
睡在床边地上的卫薇飞快地爬起来，手脚麻利的将卧室里的蜡烛和油灯逐个点燃，顿时偌大的房间一片明亮。
她这才慌忙地跑到床头跪下，低头询问道：“神明，您有什么吩咐？”
但半天都没等到回应。
楚星阳正兀自把玩着一只圆滚滚的大肥花猫，一脸疑惑：“这圣堂里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的。”
卫薇想了一下：“这是里面的圣女喂养的，我们这里的食物太多了。”
肥硕的猫咪此刻正安详地躺在神明胳膊里打着呼噜。
楚星阳摸着它柔软的肚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瞬间肥猫身上的毛就消失了，而他手里多出了两把胡须。
“睡吧。天亮了我们去城邦的集市看看，微服私访。”
看到神明再次躺下，卫薇立即站起来将蜡烛和油灯一个个吹灭，这才睡回地面的毯子之上。
虽然楚星阳说过好几次，让她也睡床。但她觉得自己作为神的女仆，不能和神躺在同一个高度。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一起向着圣堂外面走去。
途中路过圣女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女孩正在小声地哭泣：“不知道谁把花花的毛全剃光了，现在光溜溜的，我差点把它看成了丑猴子。”
睡在同一个房间的圣女安慰道：“好姐妹别伤心了，我们先祷告吧。再说没毛的猫也挺可爱的，我以后一定要培育出这个品种。”
卫薇有点生气，暗想你们伺候神明的时候那么笨拙，养猫倒是有一套。
走出圣堂大门没多远，她伸手招了一辆马车。然后非常细心地将星阳神扶进坐厢，自己则准备站在车厢后面的架子上。
楚星阳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别把我当神了，马车跑起来风也大。”
卫薇感动的同时又很是局促不安，不过等到看清神明的脸，她又愣住了：“星阳神，您长了络腮胡！”
“嗯，猫毛转换的。我不想在集市上被认出来造成混乱，也不想随便转换自己的脸。你觉得这乔装可以吗？”
“只见过神几眼的人，是认不出来的。”
听到女仆的肯定，楚星阳点点头，然后将多出来的另一个八字胡贴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卫薇看着马车玻璃反射出来自己的滑稽样子，犹豫不决地说道：“伟大的神明，我能将这胡子拿下吗？我只要把帽子上的纱巾放下遮住脸，就没人认出我是神的女仆了。”
“随你。”外面呼啸而过的，类似中世纪场景的街道，将神明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人声鼎沸的集市。
摩肩擦踵，人来人往。也有不少人聚集在集市外围的杂耍艺人和吟游诗人旁边。
楚星阳挤了进去，发现落魄的诗人正在弹唱着有关自己神迹的颂歌。
于是他扔了两枚金币过去。
吟游诗人瞪大眼睛，忙不迭地弯腰致谢：“谢谢你，善良的陌生人，伟大的星阳神会祝福你，保佑你的。”
好吧，我保佑我自己。楚星阳拉着卫薇走出人群，向着集市深处走去。
道路两边的商品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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