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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的女儿张玉缩在角落里，偷偷打量秦挽辞。
无声无息下楼。
她去了隔壁的镖局。
镖局即将开业，今日要摆宴席，自然也热闹。
张玉却无心看热闹，她穿过人群，轻车熟路进了后院。
后院里，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正在打木桩。
她发丝飞扬，动作潇洒利落，英姿勃勃。
“展香姐，人都来了，你还有心思练功，还不去看看吗？”
燕展香打完了一圈，才跃到她面前。
热汗流了满脸。
燕展香抬袖擦了，一笑，露出洁白牙齿。
“你不是已经替我去看了？”
“我看又不顶用。”
燕展香转身往房间走：“我看不也一样？要是顶用，今日的河东王妃就不是别人了。”
张玉急忙跟上她。
“展香姐，还没开始打，你就要缴械投降？”
“河东王妃漂亮，还是我漂亮？”
燕展香忽然停住脚步。
“当然你漂亮。”张玉几乎不犹豫。
“可王爷对我不屑一顾，”燕展香轻笑一声，“我听说王爷很宠爱她。”
张玉眼睫颤了一下，没接这话。
她看的出来。
从下车开始，河东王的眼睛就总是时不时瞟向河东王妃。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燕展香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说的没错，是吗？”
“不不不，”张玉连连否认，“此一时彼一时，那女人远不如你，不知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王爷。
兴许这些年过去，王爷见你痴心未改，你现在的样子，又恰好真的是他喜欢的呢。”
又说：“我觉得你还是要去看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燕展香柳腰一拧：“别说我不向着你，不要总想着跟女人斗，后宅那一亩三分地，无趣的很，你应该把眼睛抬高一点。”
张玉脸色微白：“是二哥跟你说什么了吗？”
燕展香皱眉：“我二师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还是从他的坑里跳出来。”
她说完，不再理会张玉，转头进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