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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查了一下位置，大概需要3个小时，后座上，渡恒已经躺到张持腿上。
张持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怎么还累？应该困的是我吧？”
渡恒声音软软糯糯的：“你为什么困？”
张持想还不是不舍得欺负你，自作自受的：“我想些事情，睡得晚了。”
渡恒嘴角翘起，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想什么事情？我要知道。”
张持手顿了下，大脑飞速运转，开始胡编乱造：“本来行程是7天，缩短到3天，肯定要调整一下，要带你赛车的，只能等以后了，想和你一起去看极光，也只能推后，生日的时候我也不一定能带走你，所以多想了点。”
渡恒听着他的话，逗他的心思淡了，这家伙脑子不笨，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但凡渡恒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张持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镇定，就差骂自己一句，死脑子，转快点！
渡恒放空了会，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肩膀：“那你睡，别累坏了，靠着我吧，路程挺远的。”
张持搂着他，声音有点咬牙切齿：“想什么呢，怀疑我的身体素质？我承诺不欺负你，你能不能别趁机挑事儿？”
张持说着轻轻弹了下他脑门，渡恒眉头都没皱一下，张持先心疼了，伸手给他揉。
渡恒觉得张持的脑回路有问题：“我怎么挑事儿了？”
张持点点他的鼻子：“我查过资料，根据你的情况，特殊时期可能3到7天或者更久，你说我一晚上没休息好就累坏了确定不是在骂我？”
渡恒服了，他可真能联想，不要脸，张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被拍掉，渡恒声音变得很冷：“我是在关心你，如果喜欢挨打，我可以成全你。”
张持又委屈了，你当着我的面说我不行，怎么还是我挨打，没有天理可言了，老婆太霸道了怎么办？
张持重新抱着他，讨好的蹭蹭他的脸颊：“怎么老想着打我，打我你也疼，我舍不得，我们换种方法惩罚好不好。”
渡恒内心咆哮，张持又开始不正经了，表面波澜不惊，甚是配合：“你想怎么惩罚？说出来我听听。”
张持没想到渡恒现在进化了，敢于直面问题，不再回避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我说了，你别打我。”
渡恒退缩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累，我睡！”
张持拿他没办法，点点自己侧脸，渡恒凑上去碰了下，被张持捧着脸仔仔细细尝了个遍，然后按在怀里哄着他睡觉。
渡恒红着脸，晕晕乎乎的想，张持温柔的时候他也遭不住！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他明明应该懂得更多，怎么碰到张持就全部发挥不出来，被他牢牢掌控，只能承受？睡着前他甚至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去学学，早晚有一天掌握主动权，让张持也哭着求饶！
看到渡恒呼吸平稳，张持才拿出手机看桌球馆发来的资料，平泽的好像有点问题，怎么发过来的教练名单和他定的不一致？多了一个教练，换了一个教练。
张持看着邓智发来的邮件，日期是开业前一晚，呃，他这是没看到…
他翻出负责人的资料，邓智，是渡恒给他的人，张持把邓智的所有资料看了一遍，从资料上看不出问题。
被换下去的教练是自己来应聘的，邓智招进来的？又被他换掉？新加上的教练叫虞照宏？姓虞？张持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渡恒，心情复杂。
天使星那所谓的叔叔已经让他够头疼了，这个虞照宏，不会还和他有关吧？看完资料，张持陷入沉思。
他不愿意做让渡恒为难的事情，但是损害桌球启蒙馆的事情更不可能让他发生，张持摩挲着渡恒的侧脸，摇摆不定！
路程走到一半，有个小服务区，司机下车休息，张持看渡恒睡的香，没叫他。
不料渡恒电话响了，他睡眼惺忪的拿出手机就接，也没看来电人是谁：“喂。”
张持托着他，捏捏他的脸，让他清醒。对面是渡封，渡恒听到他爸爸的咆哮声，他已经习惯了。
直接开免提：“喂什么喂，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有一点出去工作的样子吗？你们两个能靠谱点吗？”
张持听着渡封的话，不心虚，怎么没有工作的样子，他可一点私心都没有。只有可怜的三天时间，他能做什么？
渡恒确实清醒了不少：“爸爸，讲道理，我们在去平泽的路上，不能在车上补觉吗？”
渡封拍桌子已成常态：“昨晚不是睡得挺早？年纪轻轻就知道偷懒？”
渡恒伸了个懒腰，靠在张持肩膀上：“谁偷懒了，我们可没有，爸爸，你到底要说什么？别绕弯子了。”
渡封被问住，他想知道什么，当然是想知道他们保持距离没有，虞言是指望不上了，不惹祸就烧高香了。
真愁人啊。
最后渡封叹气：“没什么，注意安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我，告诉张持，开业只是第一步，最简单的一步，长久的走下去才行，管理是一门学问，让他好好努力。”
张持回答：“好的叔叔，我明白，遇到难题，我会向您求助的。”
渡封冷哼：“自己想办法，遇到点困难就想着依靠别人，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然后挂断电话。
张持捏着渡恒修长匀称的手指，爱不释手，时不时的要放到嘴里轻轻咬上一口，湿热的舌尖再吮吸两下，渡恒眯着眼看他作。
张持悻悻松开，换成手继续揉捏，嘴硬：“我很轻的，不疼吧！”
这时候司机敲了敲车窗，张持握着他的手没放开：“怎么了？”
司机回答：“出发吧，先生催我们了。”
“嗯！”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达平泽市的持之以恒桌球启蒙馆。
迎接他们的人，正是邓智，张持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人能扛扛事！
邓智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只觉得从前见过的年轻人都不如他们耀眼：“恒少，老板，很高兴你们能来。”
渡恒一如既往只点头，张持负责沟通：“你好，我看了你发给我的邮件，说下情况，不用顾忌什么，实话实说就好。”
渡恒看了眼张持，张持示意他稍安勿躁。渡恒心想那就是问题不大。
邓智看着他们互动，羡慕，嘴上开始汇报：“当初老板定下的教练，有一个是我招进来的，相处中我发现他不是很适合教练这个职位，尤其是对待工作，不是很认真。
开业在即，邮件我也是当天发的，可能老板没看到，加的人相信您也知道，是虞先生介绍来的，我并没有太多的权利，虞先生当时态度很强硬，情况我一并写在邮件里面了。”
渡恒这才听明白：“我爸爸介绍的人？”
邓智点头：“是的，恒少。”
渡恒扔下一句话：“合适用，不合适走人！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