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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起火前，曾经有书店的人进来整理过书，当时我没注意，在起火后发现地上有好几根烟头，甚至书库的门还上了锁。”
“烟头就是证据，包括上面的锁，现在已经不仅是恶意纵火了，还是恶意杀人，整个书店都有无法磨灭的责任，我要求关闭书店，深入调查，将有关的人全部停职。”
“另外造谣受害女群众，罪加一等，我要求书店给我们应有的补偿。”
姜也环扫一圈，笑了出来。
惹到她，算她们完了！
“如果找不出纵火犯，我强烈要求书店所有人平摊责任，我们两位女同志受了严重惊吓，需要休养至半个月，误工费体检费营养费，甚至包括在这么多人面前灰头土脸，有损体面，这也需要补偿。”
她说完，在场众人脸色全变了。
公安同志一时也很为难，“查是肯定要查，但书店是国有的，撤职不是我们能说了算。”
姜也冷笑出声：“所以如果今天没法给我个交代，我就往上告，谁都讨不到好。”
顾宜反应过来，大声说：“对，我天天去信访办坐着，看你们怎么办！”
书店所有人一震。
最开始控诉她们的男同志不敢说话了。
陆见深看着轻易转移矛盾的姜也，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诧异。
他从没见过这么理智的姜也，只觉得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人。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她扬声道：“把你们抽烟的同志全部指认出来，挨个查！”
姜也指尖点了下陆见深的胳膊，眨了眨眼说：“你不能坐视不理。”
陆见深点头。
和公安低声沟通了几句。
“蝴蝶牌香烟，谁抽的？指认出来我不仅不计较，反而还写封举报有功的表扬信，推荐升职。”
随着她话音落下，很快就有职工站不出了。
“何庄抽蝴蝶牌的香烟，二楼也都是他在管！”一个精瘦的女同志站出来指认。
有了这个开头，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就是何庄，他抽烟赌钱，老婆跑了，最近天天在书店撒气，一天能抽一包烟，绝对是他。”
被指认的何庄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小眼睛，矮个头，身上散发着浓浓酒气，听了他们的话下意识就想跑。
被抓住之后脸色煞白，连忙喊冤：“不是啊，我还说火是她们两个放的。”
姜也抿唇，“起火前你在干嘛？”
何庄慌得不行，神情闪躲，“我在整理书。”
“什么书？哪的书？谁看见了？”
姜也三连问把何庄问懵了。
“全是一堆英文，都是英文书啊，我就认识几个字。”何庄脸色凝滞，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姜也颔首，笑得人畜无害：“公安同志你们都听见了吧？他说全是英文书，一楼二楼每一排书架上都会有几本中文注释。”
“唯独书库，是全英文小说，国有书店一般都会有书籍存放记录，一查就知道。
“我现在不仅怀疑他是凶手，还怀疑书店有人助纣为虐帮他纵火杀人。”
“对了，公安同志，书店敲诈勒索我两千五百块钱怎么算”
姜也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书店的人全慌了。
人人自危。
她有理有据，公安也很认可，着手调出书籍记录。
陆见深锐眸紧盯地上的何庄。
压下心里滔天怒火，声音冷淡：“坦白宽松处理，等到查出来，性质严重，至少三十年。”
公安调来了入库记录，“最近一批的书是下午入库，的确是何庄入库，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