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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恶毒了。”
姜也轻描淡写地从她身边绕过去，“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恶毒的是你，我现在还没原谅你，只要我想，大可以继续跟学校举报你，绝不轻轻放过，摆正你的姿态。”
“大声点。”
林红霞捏着大字报的手都在颤。
她知道姜也有多狠。
也知道现在就连学校都不敢轻易惹她。
想了想，林红霞忍着怨气，朗声再次念了起来。
姜也就喜欢看她们这种备受侮辱的神情。
觉得被侮辱了？
那被她们侮辱的别人该怎么算？
她能让林红霞继续待着已经算心慈手软了。
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
姜也在七十一中混的如鱼得水。
恢复高考没几年，现在的学习内容跟后世比起来算很简单了。
有些题目根本不需要想，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
因此这七十一中的排名大变动，在最新的考试，她摇身一跃取代第一遥遥领先，就连第二和她之间都横跨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从前猜疑她入学考试作弊的师生们纷纷改了眼光，跟她说话都带着几分讨好。
姜也还算轻松，趁中午午休离开学校。
卡着时间前往西水胡同。
杜老太太都差点忘了有姜也这号人，还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去和平街，让薛红芳两口子搬走。
今天还没到理发店，平时见过她的人就忙不迭说道：“薛红芳这两口子贩卖有毒染发膏，还没个体营业执照，昨天被年轻女同志给收拾了，店开不了了，杜老太你的店要回来了。”
杜老太太一下就想到了姜也，兴高采烈地回了西水胡同。
结果没到多久，另一伙人找上她。
姜也顺利见到杜老太太，也顺利进了她家。
她取出上次的协议，“芳华理发店被我赶走了，按照承诺，这家店现在归我租。”
杜老太太不像她想的那么高兴，一脸愁容地坐着。
“不是我老太婆不讲道理，店就算回来我也没法租给你了，我赔你一百块钱算了。”
“你也别怪我，我们惹不起的一户也看上了这家店，你要是有门路，应该知道李家。”
姜也心头一凉，“军区大院的李家？”
杜老太太不知道具体背景，含糊地道：“这我不清楚，反正显赫得很，我得罪不起，店就算了吧？”
姜也勾起讥讽的笑：“算什么算？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芳华理发店也是我赶走的，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租给别人。”
听杜老太太的描述，来租店的是李明慧无疑了。
杜老太太怕，她却不怕。
白纸黑字签的清清楚楚，她不会让李家夺走。
杜老太太唉声叹气：“可万一报复我怎么办？我一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
姜也倒也能理解杜老太太的迟疑，思衬了下道：“她们要是找你，你就推到我身上，跟他们说是姜也租的，来陆家找我。”
杜老太太一听就觉得了不得，既然姜也敢这么说，就说明她也有背景，不怕李家。
那她这把老骨头也算有保障了，杜老太太长舒一口气，忙不迭道：“这没问题，你等我去找薛红芳，扣掉墙的钱，把租金退给她，这店就转租给你，你记得把租金准备好。”
“好。”姜也和杜老太太商量完，转身淡然地离开西水胡同，回七十一中。
她的钱不够租金。
原先她还有七百四十几块钱，昨天去了和平街一趟，付给大虎、顾宜五人七十块钱，加上卫生所看病还有染发膏以及其他开销，总共花了一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