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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不开眼。
姜也的话一遍遍在脑海重复。
是。
是他无能，所以瞻前顾后。
他也的确不想装了，不想和她划清界限。
陆家不让又怎么样？
他已经忍了好几天没见她，已经克制不住了。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浮上他脑海——
陆见深态度比平常还要强硬，冷冷扫过苏家人，“你们尽管说。”
高元芬没站稳，眼睛不再精明，全是震惊以及难以置信，慌乱地后退。
开什么玩笑？
她千辛万苦培养的苏晓禾在燕京被众人厌弃。
她无视厌恶的姜也混的风生水起，还和陆见深
“妈！”苏承业连忙搀上高元芬，“你冷静点。”
苏晓禾失去了所有力气。
姜也收敛笑容，干起正事。
挑拨离间一直是她的强项。
“这些天苏晓禾一直在和王妈打听燕京的高中。”
“苏家没有适龄的孩子，你们说她是给谁打听的呢？”
苏晓禾一震，猛地否认：“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姜也继续挑拨：“姜为明年就能上高中了，在大坪村那天，姜家人没少跟她说话，村里的人也是看见了的，有她这个操心的好姐姐，姜为可算是享福了。”
高元芬跌坐在地，就连苏承业也一脸难以置信。
“晓禾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和他们有来往吗？”高元芬觉得被背叛，气顺不上来。
苏晓禾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咬死不认，不然苏家也会放弃她，到时候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用起屡试不败的伎俩，她梨花带雨地哭着，横冲直撞地跑了出去。
“我没有，妈妈哥哥你们不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承业立马追上去，“晓禾，你别做傻事！”
包厢里一下只剩下姜也三人。
高元芬愣愣地呆看着苏晓禾离开的方向。
怎么会呢？
当时得知抱错以后，晓禾把自己关在阁楼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说只认他们这对父母，只有承业这个哥哥。
怎么会跟姜家走的亲近，还想把姜为带来燕京。
高元芬跌坐在椅子上。
姜也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凉凉地瞥她一眼，学起苏晓禾的绿茶发言，“苏晓禾真是讨人喜爱，永远都找得到人为她出头，不像我——”
话刚说到一半她刚要站起刺激高元芬。
桌底，一只手覆上她手背。
把她拉了下来。
陆见深那句我会为你出头呼之欲出。
姜也被他冷冰冰的手拽的发疼，双手无间隙交握。
她冷冷斜视陆见深。
这狗男人犯了无数次流氓罪！
他是真不知道恶毒女配恶毒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你有我。”陆见深听她一句句说着，眼底藏着后悔和心疼。
桌底下的一切，处在震惊中的高元芬完全看不见，她依旧愣着。
姜也拿起最近的茶壶砸在陆见深身上。
很用力。
茶水倒了他满身，‘砰’的一声摔在地面，四分五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高元芬惊骇地捂住嘴，“他可是陆家长子，姜也你不要命了？你别连累我们。”
门外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听到动静，当即就要开门进来。
“都别进来。”陆见深呵止。
开门的动静消失。
姜也无所谓的摊手，舒展眉眼，看着满身狼狈的陆见深，稍稍满意了下。
“你会跟其他人说吗？”姜也满眼笑意，带着蛊惑的意味。
陆见深冷脸抽出纸，吸干衣服的茶水，动作不停，回应她：“不会。”
姜也又望向高元芬，丝毫不忘自己这趟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