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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叔叔最好了，不过我想叫姜姐姐陪我出去玩，这样大叔叔肯定买什么都愿意！”
欢快稚嫩的童声渐渐远了。
姜也狠狠甩开他的手，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捂着耳朵咬牙切齿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拉开门，把他赶了出去。
被拒之门外的陆见深粗粝指尖碰了碰脸颊，并不恼，神色坦然地迈步下楼。
他不急。
她总会有需要他的地方。
大约过去十分钟，姜也走到楼上书房。
轻叩门，走了进去。
望着沉默严肃的陆震华和陆老太太，心底大致知道她们要说什么。
陆老太太让她坐下，面容没有波动，率先发话：“你在这件事上受了委屈，见深冲动了，你放心，我们从前对你怎么样以后照样是什么样。”
她话锋一转：“定宁的大学也不错，我有些人脉，如果回定宁，我能帮你周旋苏家家产，或是你留在燕京，和赵淮那孩子先定下也好，赵勤很满意你。”
言外之意是只给姜也这两条路走，要么嫁给赵淮，要么回定宁。
总之断绝她和陆见深的一切纠葛。
姜也没有要选择的意思。
她慢条斯理地道：“选择权在我，但这两条路我都不走。”
陆家门第是高，她也的确沾了陆家不少光，但更多的是互相牵制利用。
收她为养女也不过是打算从一开始就断绝她和陆见深的可能，其次便是她展露出的才华，能让陆家匀出一两分资源在她身上。
她得到的多，但那又怎样？丝毫不影响她翻脸不认人。
她不想选择，就没人能逼她选。
“我都不选。”
姜也站起，脸色冷了下来，直接摊牌：“我来燕京就没有走的打算，至于和赵淮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陆家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钱我会还，其他的做不到。”
“你们要做的让陆见深死了这条心，而不是把我这个麻烦驱走。”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管不住他。”
她在陆家人面前一向知进退，懂事。
她第一次这么强硬，令陆震华和陆老太太都措手不及。
陆老太太按着心口猛咳不已，“你。”
陆震华也没想到姜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说到底他并不像老太太一样反对。
从前想撮合苏晓禾和见深是觉得毕竟是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门第低一些也无妨，却没料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也优秀，见深唯独在她的事上失了分寸，这样不行。
姜也望着脸色难看的两人，没了说话的心思，走到门边，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
“陆见深不死心的话，我不管去哪，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跟我走。”
姜也和陆家说的很明白，也没有想再说下去的想法。
她拖着箱子下楼。
陆嘉平站在门边，把傅叶交给王妈，“带她上楼。”
王妈抱着傅叶上楼。
陆嘉平摘下眼镜，褪去眼镜的修饰，一向清隽的目光显得有些沉。
“奶奶要你离开燕京？”
“你不用走，我可以当你的挡箭牌。”
姜也脚步顿了顿，看向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需要。”
“没有陆家，我照样能在燕京过的很好。”
她对上陆嘉平深黑沉静的眸子。
突然了悟出了什么。
脑海浮现两个字。
荒谬。
荒谬至极。
陆嘉平不意外她的回答，看着她清冷动人的脸庞，猝不及防想到那天戏剧院近在咫尺的呼吸，几乎交贴的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