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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我刚才打你那一耳光,是在教你懂规矩
沈从妩这一掌,掴得乔心芸眼冒金星,脑袋和耳朵里像是装了一台蜂鸣器,嗡嗡作响。
乔心芸捂着自己肿起的脸退了两步,她的口腔里弥漫着一团腥甜的铁锈味儿,这股味道实在太令人反胃,她顾不上什么仪容,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沈从妩给打出了血。
乔心芸立即抬起头,又惊又怒地看向沈从妩,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打她,就连她的父母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更别说直接打在脸上!
越想越气,乔心芸哪里会吃这种亏。她顾不上自己脸上的肿痛,就尖叫着朝沈从妩扑来,而沈从妩却连闪都不闪,只是当乔心芸的手指快碰到自己的头发时,沈从妩才擒住了她的手腕,接着上臂一发力,将乔心芸重重地推开。
乔心芸本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娇小姐,身上没多大力气,再加上她现在踩着一双有七八厘米跟高的高跟鞋,沈从妩甩她这一下都没用多大力,却能让她立刻失去重心,身子摔了个趔趄。
沈从妩眯了眯眼,冷声道:“弟妹看起来很不服的样子,怎么,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乔心芸站稳后,抬头毫不相让地回击。
“我喊你一声嫂子是礼貌,你倒还真装起来了,还敢打我?!”
说着,乔心芸从包里拿出手机:“我和你那个蠢货妹妹不同,她能被你玩儿得团团转,不代表我也会。我现在就联系我的娘家,你应该知道吧,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一个是做法官的,一个是开律所的。”
不等乔心芸,沈从妩替她把话说全。
“怎么,你现在把你娘家搬出来,是想因为这一巴掌告我吗?”
听着沈从妩这讥讽的口吻,乔心芸怒极反笑:
“呵!我又不傻,一耳光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告你有什么用?但是我会让我的家人找谢家要个说法。”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还噙着血的唇角。
“你和我一样,都是这个家的儿媳妇,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沈从妩闻言笑了。
“好啊,弟妹最好把这事儿闹得大一点,等老爷子找我兴师问罪时,我也正好问问他。你想谋杀他的宝贝儿子,我作为长嫂,到底能不能教训你。”
沈从妩这话一出,乔心芸攥着手机的手顿时一僵。她惊诧地看着沈从妩,眼神里原本的愤怒与不忿逐渐转变成了恐惧。
“乔心芸,几天前我与谢延宝遇险。关键时刻,谢延宝的对讲机离奇失踪,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含血喷人!”
乔心芸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可尽管她的声音很大,声线却抖得不行,人常说恐惧到了极点便是愤怒,显然现在的乔心芸的确是害怕得要死。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问谢延宝就知道了。”沈从妩笑道。
“他的对讲机是在我们遇到你和谢延裕之后丢的,在那段时间里他接触的人,只有你们。而在接触你们之后,他的对讲机就不见了。我都不需要向老爷子添油加醋,只需要实话实说,剩下的全靠老爷子自己想象。那你猜,老爷子会怎么想?”
“你——”
“乔心芸,我刚才打你那一耳光,是在教你懂规矩。”
沈从妩敛去笑容,严肃地开口。
“不管你对这个家里的人有什么看法,但在做事之前请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如果那一天我没有替谢延宝挡下那一击,击毙那头棕熊,他真出了什么意外,谢家肯定会彻查此事。到时你该怎么办,你的丈夫谢延裕又该怎么办?”
“我、我没有……”
“没有?”沈从妩冷哼,“人人都知道在野外狩猎时,对讲机是唯一的通讯工具。你私藏谢延宝的对讲机,当时到底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你自己真的不清楚吗?”
乔心芸不说话了,脸颊上火辣的痛感此时也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则是后背上层层叠加的寒意。
“乔心芸,你笑沈芊芊是个蠢货,可你又比她好到哪里去了?”
乔心芸一言不发,她眼神涣散地盯着脚下的地砖,低垂在裤缝两侧的手逐渐握拳,与自己的衣袖做着缠斗。
“你既然挨了我这一掌,这次的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但再有下次,我也不会容你。”
说罢,沈从妩转头望向窗外,只留给乔心芸一个侧脸。
沈从妩送客的意思很明显,而乔心芸本来也就待不下去了。她转过身,慢吞吞地离开了沈从妩的病房。
可当她合上病房的门,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她的心跳却顿时一滞——
谢延东此时居然就面无表情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谢延东单看脸绝对不是好接触的类型,尤其是当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足以令一个陌生人都感到窒息,更别说此时心中有鬼的乔心芸。
乔心芸原本涣散无神的瞳孔顿时猛地一缩,恐惧如同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从她的后背一路爬了上来。
“大、大哥……您怎么……”
乔心芸不敢想谢延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更不敢想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与沈从妩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也微微后仰,像是遇到猛兽的野鹿,下意识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而谢延东瞥了一眼她打颤的双腿,却并没有逼近。
“延裕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你去找他吧。”
他淡淡地开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哦、哦,好。”
乔心芸慌忙点了点头,她侧过身,紧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往电梯的方向挪,试图从墙壁与谢延东之间的空隙里赶紧擦过去,然而就在她与谢延东即将擦肩而过,而她也即将能够迅速逃跑的时候,谢延东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阿宝虽然不懂事,但他毕竟是我弟弟,”
他说着,微微侧过脸,盯着乔心芸的眼睛。
“也是延裕的弟弟。”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裁刀,在碰到乔心芸的瞬间,就将她的一切伪装都拆了个干净,乔心芸的呼吸一窒,接着便连忙捣蒜似地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
谢延东见她怕成这样,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他又看了一眼她红肿的左脸,终于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有人替我和你讲道理了。”
听到这话,乔心芸立刻就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连忙低下了头,不愿再让他看自己被打肿的脸颊。
“回去擦点药吧,短时间内,你和老二都别出现在老爷子面前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