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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自语，随手将解答放到一旁那叠已完成的试卷上，又抽出一份新题目。
林校长裹紧大衣，沿着安静的校园小路慢慢走着。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周抽时间夜间巡查，感受校园的另一面。
忽然，一抹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
“奇怪。这个点还有教室亮着灯？”
林校长眉头微蹙，加快了脚步。夜间使用教室需要特别申请，而他并不记得批准过任何人。
他走近教学楼，仰头看向二楼。没错，三班教室确实亮着灯。
“是清洁工吗？还是。有学生在违规使用？”
林校长轻轻推开教学楼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隐约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偶尔的轻声自语。
“看来不是清洁工”
林校长心中暗想，放慢脚步向亮着灯的教室靠近。
林校长站在门外，通过门上的玻璃小窗向里面张望。
教室里只有一个人影，正埋头苦干。在昏黄的灯光下，林校长认出了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叶灼。
“原来是他”
林校长本想立即进去询问情况，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他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天才究竟在干什么。
叶灼的桌上摊满了各种资料。从林校长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些都不是普通的高中教材，而是厚厚的英文原版书籍、竞赛题集和各种学术论文。
桌角还放着一个保温杯，旁边是几块已经吃了一半的巧克力。
叶灼的动作干净利落，时而翻阅资料，时而奋笔疾书，仿佛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
林校长惊讶地发现，叶灼竟然同时在解答三份不同的试卷，按照某种顺序轮流进行。
“这孩子”林校长暗自感叹，“真是与众不同。”
叶灼完全沉浸在解题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门外的目光。
他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嘴里念念有词：
“if we consider this as a harmonic series”
他突然停下，摇了摇头。
“不，那不对。我们改用柯西-施瓦茨不等式试试吧。”
叶灼随手翻开一本厚厚的英文教材，快速浏览几页后，眼睛一亮。
“明白了”
他迅速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复杂的公式，手速快得惊人。几分钟后，他长舒一口气，将笔放下，伸了个懒腰。
“最后”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满足。然后又拿起另一份试卷，继续埋头苦干。
林校长在门外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在解答题目时脱口而出流利的英文专业术语，而且看起来如此自然。
林校长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咳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叶灼猛地抬头，在看清来人后，迅速站起身。
“林校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这么晚了，您还在学校？”
林校长微微一笑，走到叶灼面前。
“我倒想问问你，小叶同学，凌晨一点了，你为什么还在教室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