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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姿挺拔高大，宛如一尊魔神，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六只眼睛看着看向建仁。
建仁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向黑死牟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滑稽。
他一边使眼色，一边用口型示意黑死牟赶紧替他求情，心里默默念叨着。
“黑死牟师傅，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黑死牟微微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开口说道。
“无惨大人！”
“建仁练剑的时间到了。”
他试图以此转移无惨的注意力。
“是吗……”无惨微微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终于还是放开了建仁。
建仁如获大赦，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躲在黑死牟身后，偷偷地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无惨的目光转向黑死牟，随即开口问道。
“对了，黑死牟。”
“这小子，这段时间都学会了什么？”
“啊……”黑死牟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也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这可怎么说呢？
建仁这个家伙，平日里懒惰如猪。
让他挥刀一千次，他能找出一千零一个理由偷懒。
说起呼吸法，黑死牟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除了日之呼吸因为他也不会教不了之外，其他能教的他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建仁。
可这家伙就是颗臭石头，怎么教都不学。
水之呼吸，他嫌弃太过柔弱，没有什么杀伤力。
岩之呼吸，他又抱怨太过笨重，施展起来不够灵活。
就连仅次于日之呼吸的月之呼吸，他也不学，问就是太难。
总之，就是没有一种呼吸法能入他的眼。
每次看到建仁额头上那块和继国缘一同款斑纹，黑死牟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就他这副懒散的样子，简直是给继国缘一丢脸。”
“拥有如此强大的天赋，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整日里游手好闲，真是暴殄天物！”
但这些话他自然没当着无惨的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
同时搜肠刮肚地想着该如何回答无惨的问题，才能既不触怒无惨，又能帮建仁圆过去。
黑死牟心中暗叫不好，刚微微张开嘴，试图用一些委婉的措辞，来描述建仁这段时间所谓的“训练成果”。
可还没等他说出来一句话，无惨便不耐烦地直接打断了他。
“好了，你别说了。”
她伸出手指，越过黑死牟，准确无误地指向躲在他身后的建仁。
建仁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偷偷地瞄了眼，和无惨一双寒潭般深邃冰冷的眼睛对视上，急忙又赶紧低下头，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在这个地方。
“一个月之后，必须让我看到你的成绩。”
无惨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然……”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残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这声音中带着的丝丝寒意，让在场所有鬼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说完，无惨轻轻一挥衣袖，身型优雅却又让人感觉威严，转身离开。
她的脚步声，在寂静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建仁神经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