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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窗户,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给屋内添了几分生气,可屋内的气氛却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路人靠在床边,双手悠闲地枕在脑后,脸上带着一丝自得,静静地看着糟老头子小声嘀咕,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的眼神中写满了纠结和无奈,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又无助。一会儿偷偷抬眼,用眼角余光瞅瞅路人那严肃得如同包公断案般的脸,每看一眼,心里就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他暗自叫苦,想着这路人怎么就这么难缠,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干这糊涂事了。
一会儿又急切地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期盼,就盼着能有什么救星从天而降,帮他摆脱这尴尬到极点的局面。他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的世界,看着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心中满是羡慕,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它们一样,拍拍翅膀就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心里那叫一个矛盾,简直就是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一方面,他打死都不想被路人抓住把柄,要是这事儿传出去,自己在村里可就彻底抬不起头了。以后走在村里,大家肯定都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些难听的话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另一方面,他又无比担心事情闹大,以路人这强硬的态度,要是真把事情捅出去,自己根本兜不住。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被拉去吃官司,那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后半辈子都得在悔恨中度过。他在心里不断地权衡利弊,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只能在这痛苦的纠结中苦苦挣扎 。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点燃了,静得只能听见糟老头子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像敲鼓一般。他站在那里,内心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每一秒都煎熬无比。一方面,他实在不愿把自己知道的事儿说出去,那些秘密就像是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宝藏,一旦泄露,他总觉得会惹来大麻烦;可另一方面,路人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又让他深知要是再不松口,这事儿绝对没完,自己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双手不安地在身侧紧紧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破旧的布鞋上。他的眼神闪躲,一会儿瞅瞅地面,一会儿又偷偷看向路人,满是惶恐与纠结。
经过一番内心的激烈挣扎,他彻底没了底气,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肩膀也跟着垮了下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好吧,你问吧,我尽我所知道的告诉你。”那语气,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一万个不情愿,就像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吝啬鬼,被迫要把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拱手送人,肉疼得厉害,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酸味。
说完这话,他像被按下了碎碎念开关,根本停不下来,活脱脱一个满腹牢骚的小老头。只见他嘴巴一刻不停地嘟囔着,声音不大,却像蚊子嗡嗡叫,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说好了的,今天早上你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秘密,我巴巴儿地盼着,连觉都没睡踏实。”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跟空气掰扯道理,“哪里晓得把你们弄回来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可好,非但没套出话,反倒被你要挟起来了,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啊!”说到这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又长又深,仿佛要把心底所有的郁闷都吐出来。
“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是天王老子来劝我,我也不跟你玩这一出了!”他的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懊悔与不甘,“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我到底图啥呢?就图这一肚子气?”一边嘀咕,他一边轻轻摇头,脑袋晃得像个失控的拨浪鼓,频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那模样,恨不得当场找个时光机穿越回昨天,抓住那个好奇心作祟的自己,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别那么冲动,手也在空中不自觉地挥舞了一下,“啪”的一声,像是真的打到了昨天的自己,发出脆响。
他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五官都快皱成一团,眼睛里写满了后悔与无奈,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黯淡无光。他的嘴角耷拉着,下嘴唇还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此刻,他整个人都被懊悔的情绪包裹,仿佛在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然后“轰”的一声彻底塌了,只剩下无尽的懊悔在心底蔓延,怎么也驱散不开,那股子后悔劲儿,就差没把自己给淹没了。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秋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那是在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懊悔。他在心里不停埋怨自己:“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好好的清净日子不过,偏要去招惹这个麻烦精,这下可好,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满心盼着能有个时光机,让一切重新来过 。
路人心里清楚,这糟老头子虽然嘴上嘟囔,可最终还是得乖乖配合,所以并不着急,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他微微歪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更衬得屋内气氛古怪。
在糟老头子没完没了的碎碎念里,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一根长长的橡皮筋,过得又慢又煎熬。他那嘟囔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像蚊子在耳边嗡嗡叫,听得路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路人坐在床边,原本还耐着性子听,到后来,眼神里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索性歪着脑袋,手指在床沿上无聊地敲打着,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和糟老头子的嘀咕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怪异的“二重奏”。
等糟老头子嘴巴终于暂时歇了会儿,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路人跟刚睡醒的大懒猫似的,慢悠悠地动了动身子。他先是优哉游哉坐直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举得高高的,手掌都快碰到天花板了,身子往后仰得都快躺倒了,像是要和床来个亲密拥抱。与此同时,他还故意发出满足的“啊”声,那声音拖得老长,尾音还拐了好几个弯,仿佛要把全身积攒了一夜的慵懒劲儿都释放出来,顺便把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也给冲散了。
随后,他捏着嗓子,跟唱戏前调嗓似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几声,那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这么做,像是要把所有的底气都汇聚在这一发声里,为接下来的“审问”蓄势。准备就绪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接着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森林里住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那声音就像一颗炸弹,在屋内横冲直撞,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在这不大的房间里撞出回响,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就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告“都给我听好了,我要开始审问啦,谁也别想糊弄我”,那气势,仿佛他就是这个房间乃至这片森林的主宰,所有的秘密都要在他的追问下无所遁形 。
“你耍赖,这明明是两个问题嘛。”糟老头子一听这话,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原本就皱着的眉头,在这一瞬间拧得更紧了,那皱纹层层叠叠,活脱脱像被拧成死结的麻花,任谁都难以解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极度不满。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跟铜铃似的,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苗“噌噌”往上蹿,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给点燃。这愤怒的眼神好似一把锐利的尖刀,直直地刺向路人,仿佛要将路人看穿,烧出两个直通内心的窟窿,好把路人心里那些“坏心思”都揪出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从脸颊开始,一路狂飙红到耳根,那颜色鲜艳得就像刚从菜地里摘下来、熟透了的番茄,红得透亮,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汁水来。脖子上的青筋也不甘示弱,微微凸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不安分地扭动,仿佛在为他的愤怒助威呐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呼吸声又粗又重,跟刚跑完一场艰难的马拉松似的。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十分气愤地指责路人,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这人咋这样呢?咱之前可说得明明白白,就一个问题。你倒好,这一下冒出俩,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坑我!”说着,他还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那模样就像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满心委屈与愤怒,气得直跺脚,地面都被他跺得微微震动。他的手指还不自觉地弯曲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揪住路人的衣领,跟他好好理论一番,把自己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儿都倒出来,让路人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
“我说是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问题,”路人挑了挑眉,那眉毛挑得跟小月牙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活脱脱一个狡猾的小狐狸,满不在乎地说道,身子还故意往前倾,像个挑衅的斗牛士逼近糟老头子,“你可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说完,他故意拖长音调,又捏着嗓子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有个……”那架势摆明了是在威胁糟老头子,要是不配合,就要把事情闹大,喊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糟老头子的心上,仿佛在说“你看着办,不老实交代有你好受的”。
“这个森林里住了大约300多人,60是黄龙宗的门人,40的是隐居于此的修行中人。”不等路人喊出声,糟老头子就像被点了穴道,一下子慌了神,语速极快地回答道。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脸上写满了无奈,眼神里透着不甘,仿佛在说自己是被迫妥协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真是倒霉,碰上你这么个主儿。”
“第二个问题是此处的黄龙寺在哪个方向。”路人像是没看见糟老头子的不情愿,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紧接着说出第二道问题,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问答游戏。
糟老头子狠狠地怒视了路人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把路人烧成灰烬。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鼓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此间门,西行大约10公里就会看到。”说完,他别过头去,不再看路人,脸上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双手还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前辈怎么称呼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啄木的道人和一个叫张仕奇的人。”路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出了第三道问题,眼神紧紧盯着糟老头子,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睛里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就像猎人发现了猎物的踪迹。
不想糟老头子听了这道题后,原本耷拉的眼皮猛地抬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十分惊奇地看了路人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紧接着,他反问路人:“你找啄木做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秘密,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听着口音,路人心中一喜,心想:“似乎这糟老头子和啄木道人认识。”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调侃的笑容,身子还往前凑了凑,说道:“听前辈这口气,似乎和啄木道人很熟呀,实不相瞒我受人之托找啄木道人有事相求。”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糟老头子的反应,希望能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