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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戛然而止。
腰间剑匣突然剧烈震颤。
而丹田之中，刚刚还桀骜不驯的剑魔气息，此刻竟如鹌鹑般缩在角落。
不对啊，剑魔气息在此前，可没有半点蛰伏的样子。
哪怕是面对青云宗长老，依旧是桀骜不驯。
它仗着有结界保护，丝毫不担心被发现。
现在，竟然蛰伏？
难道说，还是低无妄仙尊一头？
不对啊！
郑开天瞳孔骤缩——陈长生怀中的土狗正叼着半块酱肘子，油汪汪的爪子有意无意按在他影子上。
难道是土狗和剑仙的双重结果？
“郑开天怎么不说了？”林清雪踏冰莲飘然而至，焚心剑鞘上的霜花簌簌落在他肩头。
“莫不是想起成管事暴毙那夜，你与他密谈两个时辰的事？”
“哼，你也是空口白话！我看是他污蔑成管事，毕竟成管事已死，死无对证。并且，还是死在你手下。很难相信陈长生是不是提前有预谋……”
郑开天已经认清现实，不再纠结林清雪。
他若再纠缠，就要落入舔狗行列了。
“呵呵，区区雷击符，你以为能对我奏效，不信你试试！”陈长生故作装逼。
“试试就试试，我会怕你不成？”郑开天冷哼道。
“你冲着我来啊，冲着他算什么？”林清雪挡在陈长生面前。
“清雪，慎言！”尹长老拂袖，一道气韵横亘在双方中间。
“宗门大比在即，此事容后再议。郑家若执意追究，不如大比擂台上见真章？”
郑元罡闻言狞笑：“也好！届时生死不论，陈长生你可敢接？”
陈长生闻言，头也不抬地甩出一张皱巴巴的契约。
“生死状是吧？麻烦把彩头写上——我输了赔双倍灵石，郑家输了就把山下不远处的灵矿抵给我养狗。”
“胡闹！”尹长老额角青筋直跳，“哪有你这么糟践东西的……”
“尹师叔怕是忘了？”林清雪将玉牌按在契约上，冰霜瞬间拓印出青云宗暗纹，“长生种植灵米赚了大钱。”
满殿寂静中，郑开天嗤笑出声。
他指尖拂过剑匣，霸气侧漏：“那就请诸位做个见证——大比当日，我要这杂役跪着舔净擂台！”
小黑子突然打个饱嗝，炸开的油花朝着郑开天飞去。
要不是他躲得快，一准糊脸上。
陈长生慢悠悠起身：“成啊，正好给狗爷加道下酒菜。”
但是，郑家人并未结束。
另一个修士站出来，喊道：“日尼玛，退钱！”
十二万灵石，对郑家也不是小数目。
小黑子翻个白眼，伸爪子阻止陈长生。
不用它说，陈长生才不退。
“东西都坏了，凭什么退。”
“坏也是你做的手脚，必须退！”
……
双方僵持不下。
最后，尹长老居中说和。
“我看这样，要不陈长生退一半，郑开天还回去剑诀。”
“不可！”
谁知道，陈长生和郑开天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