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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廷自从半夜离开许绾玥到现在,右眼皮像有个弹豆一直狂跳,令他心里长草,恍惚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俊眉直皱。
霍浩天和葡萄在一旁却热闹非凡,老爷子自从有了葡萄陪伴,要不是依然卧在病床上,哪像个刚经过抢救生命垂危的病人,全然没了平时孱弱,精神烁烁的在给葡萄讲笑话,葡萄双手托着下巴,大眼扑朔全神贯注倾听,毫无芥蒂,
“一天,警察局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的声音非常紧急。
“先生!救命!快点救命!”
“小姐,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只猫爬进我家来了!”
“一只猫爬进来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
“不行,不行!这猫很危险!猫很危险!”
“小姐,别怕,猫真的不危险”
“先生,你这里到底是不是110警察局?是警察局的话,我打电话叫你,你就要来救我!快点!猫已经进来了,很危险!”
“小姐,你到底是谁?”
“我是鹦鹉!我是鹦鹉!”
霍浩天学鹦鹉说话时把声音捏的极细,表情极具喜剧色彩,把葡萄逗乐一团,来回跑像一只游走的虾米,看他们其乐融融,霍瑾廷嘴角也跟着渗出一丝笑意,他斟酌很久的话,还是忍不住吐出来,“今天得送葡萄去幼儿园了!”
霍浩天早就见霍瑾廷神色不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见他要送葡萄走,心中不舍,“医院不是啥好地方,我也打算尽快让她离开这儿,只是突然有了感情,心里不舍!”他低垂头,像霜打的茄子,瞬间没了精神,葡萄伸过来小手安慰,“霍爷爷!你别难过,葡萄也不舍得你!”
她拿畏惧的眼神偷偷扫了眼霍瑾廷,孩子其实很记仇的,那天在病房外霍瑾廷嫌弃她的话,至今灼成一道内伤。
“什么时候走?”霍浩天眼睛看着葡萄,露着不舍,话说也真奇怪,两个儿子都认定葡萄不是他们的,但他越细端量越觉得孩子就是霍家种,连医院的小护士都开玩笑说他孙女长得十分像霍家人。他正打算向霍瑾廷套套话,突然听他说要送走葡萄,心中不免失落,像霜降一地落叶。
“现在吧!”霍瑾廷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刚刚还一副艳阳天,瞬间被自己搅合的气氛十分阴郁,简直透不过气。
霍浩天点头瞬间表示理解,看向葡萄的眼一刻没松开,孩子眼里突然噙满泪,小嘴如蝉翼煽动,想表达点什么,看的霍浩天直心疼。
“葡萄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葡萄看着霍浩天的方向,突然失声,眼泪含眼圈始终没掉下来,“爷爷!我想找妈妈!”声音越来越弱,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想法,终于有人给她撑腰。
“你妈妈?”对于这个要求霍浩天突然觉得无能为力,他连他妈妈是谁都不知道,却私自霸占了人家孩子,把求救的目光转向霍瑾廷,急急问,“这个?”
霍瑾廷一脸无奈,也是愁眉不展,要是许绾玥知道他们把她孩子,不得气疯,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孩子还回去。
霍浩天见霍瑾廷抱葡萄出门,才想起来交代,“公司那边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处理,不要在董事那里总落口舌,说你身在总裁位却不做总裁事,最近公司也挺乱,不要总过来,我挺好的,让霍英男来照顾我就行。”他瞄眼葡萄,心揪揪的疼,老泪闪烁,“要是经常把葡萄抱过来看看我更好了。”
霍瑾廷送葡萄去了幼儿园,葡萄并不挣扎,乖乖跟老师走了,只是她眼里一直忍忍的泪在他心中掀起一份莫名烦躁,无辜悬在他心里,仿佛掉下来就会重伤他。
他对许绾玥母子情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像本应愤怒的土壤里却冒出来爱的萌芽,有一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连他自己都吓一跳,他想做葡萄的爸爸,以后保护她们娘俩。
但他不知怎么跟许绾玥开口,心中的焦躁越来越深,给白中曦打电话说想喝酒,大楼重建后,几日不见他,总觉得缺他这个朋友不行。
“大早上的喝酒?你不用工作么?”白中曦瞄眼霍瑾廷知道他又闹心了,连连叹息。“当总裁就是好可以随时任性不用上班。我们就不一样了,为生计必须时刻奔波。最惨的,就是有个总裁朋友,你的工作时间就是他任意支配的休闲时刻。”他后两句几乎用鼻音哼出来的。
“还是老三样喝了再说!”霍瑾廷并不生气,嘴角渗出一丝笑,他知道白中曦这两天其实没那么忙,他的尖酸刻薄语气无非矫情,伸手示意白中曦点菜。
“昨天晚上刚喝完,胃还难受,要不我们聊聊天就别喝酒了。”白中曦只眼皮动了动,拿眼神八卦的掐着他。
“服务员,老三样。”霍瑾廷只好亲自替他下菜单。
见霍瑾廷神情莫测,白中曦做蛹摇头叹息,“一脸写着为爱所困的总裁!”
“什么是爱?”霍瑾廷也不客气反问他,倒把白中曦问的低了头,“这是个很下酒的问题!”
白中曦鼻翼无声嗤笑,他喜欢过许绾玥,只是流水往事;他恨云漫青的感情,却如潮水一直激荡在胸口,这些年他一直想遇到她,问个明白,为什么突然人间蒸发?在许绾玥和霍瑾廷结婚他最失落的时候,云漫青一直陪着他,柔声安慰他,直到他报考军校。她已像长在伤口的肉再难剥去,他们每天通电话发微信,他沉浸在恋爱中,发誓转业就娶她,她突然问他,爱她还是许绾玥?
他说,爱她!
她回复,我不相信,证明给我。
他问,怎么证明?
她说,从你宿舍2楼跳下去,敢跳就是爱我!
他跳了!在腿因落地不善疼的差点昏过去时,给她发了照片。
她却突然把他拉黑了。甚至连电话都设置黑名单了。
“不知道,没体会过。”白中曦淡淡回答。
“恨是一种爱么,非常强烈的恨一个人,却强烈想见到她,有很多事想问个明白,却问不出来!”
“你没喝就多了!这不像你!今天话这么多!”白中曦突然觉得霍瑾廷很事婆,泪光却从他眼角渗出来,他扭过头喊了服务员,“来几瓶啤酒吧,看来我朋友心情不好!我得陪。”
……
医院抢救室。
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打着呼吸器,被推进抢救室的霍英男情况十分危急,心跳骤停,让几个穿着白大褂参与抢救的医生,额头直刷刷渗处一层密密的汗,一个医生突然停止了动作,无奈直摇头,病人因失血过多引起了心脏骤停。他立刻停止手边工作,对病人采取了心脏按压抢救,没过多久,霍英男又恢复微弱心跳,医生们松口气。无奈看着他的下身多处骨折,即使抢救过来,恐怕也得瘫痪。
……
“什么?车祸!他大半夜去殡仪馆做什么,简直匪夷所思!”霍瑾廷正和白中曦喝酒,一瓶没下肚,突然接到警方电话,扯了衣服向外跑,白中曦一头雾水,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