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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京兆尹又懵了神，一个刺客也就算了，怎么还组队来行刺呢？
这是在北辰宫下饺子呢。
“怎么还有？”谢昀眉头轻蹙，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
鹿与眠一脚踹开屋门，脸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液，手里提着一颗正在滋滋冒血的人头。
“啊——”饶是京兆尹见多识广，这时候也不免被吓了一跳，他哆嗦两下身子，直直昏倒，已经被管家搀扶下去了。
谢昀走上前，嫌弃地看了一眼人头：“这脏东西自己提着做什么？”言外之意就是，怎么不让别人来，偏偏得自己上？
即便平时打打闹闹，两人看起来关系不大好，但关键时刻，他绝对会护着这位小师妹。
“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
多年的默契允许鹿与眠相信他，她轻声说了一句：“这人是我在花小姐房里杀的，那边已经处理干净了。还有，那个人绝对不是澹台守。”
临走前，她又补了一句：“嫂嫂让我给你带句话——澹台守已经死了，是鄢首领亲自动的手。”
纠结澹台守究竟死没死已经不需要了，谢昀轻抿嘴唇，从容一笑：“雪天路滑，小心些。”
既然小师妹不追究，说明这人是真的没死，只是还没让人抓到。
这一晚闹腾了许久，黎昭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猛地看到黎母陪在她的床边。
“娘？”她眨巴两下眼睛，昨晚动静这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吵到她老人家。
黎母起身，端过来一碗热粥，上面飘着肉沫和青菜碎，“这是娘刚做的，你尝尝，和以前还是不是一个味？”
是不是一个味她还真说不准，她就着黎母的手喝了一口，然后自己端过来，支支吾吾说着：“和以前一样，还是一个味。”
一碗热粥下肚，原本迷迷糊糊的心和空荡荡的肚子也充实起来。黎昭起身，穿好衣服后就要往外走，黎母拉住她：“你这又去做什么？”
“我去外面看看啊。”她不假思索。
“外面那不干不净的你去了做什么。”说着，黎母将她拉回座位上。
要是她说昨天就是她下令把人砍了呢？
黎昭眨巴两下眼睛，谎称自己去账房看账本溜了出去。
一到屋外，她深吸一口气，感叹自己终于放松的同时也不禁好奇：平日里母亲“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今日忽然管起了这些？难不成是有人撺掇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走去书房，让赵四哥多留意黎母的院子，一有异常立马禀报。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黎昭就看到赵四哥站在面前，声色低沉，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小的私下里盘查了老夫人的院子，发现多了一人。”
“多了一个人？”她手指一顿，书页就这样半开着。
对方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小的查了那人的来历，是前两天老夫人在府外捡回来的，那姑娘没有身契，所以也就没过府里的明路。”
“没有身契，那不是来路不明？”黎昭一合面前的书，冷声吩咐：“把那人的底细查清楚，记得不要惊动老夫人。”
赵四哥应声退下，出门的时候正和谢昀打了个照面。
“怎么这么急？”看着赵四哥急急忙忙的模样，他有些诧异。
她叹了口气，替赵四哥回：“母亲院子里进了个人，还瞒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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